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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希悠的视线，掠过顾希的鼻尖看了过去，似乎是落在了苏凡卧室窗外那棵没有开花的海棠树上。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方希悠问。
“什么？”顾希转过头看着方希悠，却根本不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什么情绪。
冷风吹过方希悠的脸，顾希感觉到方希悠脸上的毛细血管似乎在一瞬间紧缩了，然后又在慢慢舒展开来。
“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她，她疯狂地爱上了一个英俊的王子——”方希悠那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声音，和风声一起送进了顾希的耳朵。
“老套的童话——”顾希不由得说了句。
方希悠淡淡笑了下，道：“是啊，老套的童话。”
“然后呢？”顾希问。
方希悠顿了下，声音沉重了下来，很明显。
“不幸的是，王子早就心有所属——”
顾希，愣住了。
“从此，他们都过着不幸的的生活。”方希悠说着，深深看着顾希，“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只有彼此伤害，越是伤害就越是，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希，彻底呆在原地。
方希悠这是在说她和苏以珩，还是，还是说她自己和曾泉？
可是，方希悠没有和顾希继续交流的意愿，转身离开，留下顾希在原地完全搞不清状况。
而此刻，当车子穿行在这个国家最中心的街道上，顾希望着外面的庄严肃穆，却依旧不明白！
如果方希悠说的事她自己和曾泉的话，曾泉很早就爱上的人，是谁呢？不可能是苏凡吧？
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心有所属，却还是要嫁给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理智一些呢？
顾希的眼角，湿润了，泪水流到她的唇边。
她看着窗外，抬手擦了下嘴角的泪。
还能为什么呢？因为，太爱了啊！爱情面前，理智还能存在吗？理智的答案显示这样的婚姻注定是一个悲剧，情感却还是催促着人向前走，坚定地走向那个悲剧，那个无数人经历过的悲剧，拦都拦不住！
太蠢了啊，太蠢了！
她蠢，方希悠，也蠢！
“小希？”夫人的声音，突然传入了顾希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