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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何不舍,送予先生便是。”
“不过,”卫挽行军多年,惯来不是受人摆布的性子,笑颜明艳。
容羡狐目狭长微扬,凝睇间顾盼生情,见卫挽容色昳丽,眉目尽是可掬的笑,他便知道这鬼丫头定是要报复回来。
不过,他乐得她这般率性,不知为何,这次再见到这丫头,总觉得她身上带着一种难言的悲怆。
其实他虽然在外周游列国三年,但每隔一段时间,他总是要回来瞧上一瞧,只不过是她并不知道而已。
“先生贵为淮武王府客卿,当以名士待之,小厮手粗,有恐怠慢了先生,我这便给先生寻几个手巧心细,美貌年轻的丫头来。”卫挽脸上的笑掩饰不住的得意,容羡年幼时名动晋阳,白马玄甲,红锦束发,是晋阳最烜赫夺目的少年郎。
有次一位世家女领众家世女,学着古人花果掷盈车的丢绢帕,那场面,花红柳绿可谓壮观,偏他容色冷肃,银杆长枪一扫,数百绢帕尽数撕裂成绢雨。
那时她正躲在一众贵女的罗袖间,笑他不解风情。
也不知是嘴脸太过得意,还是幸灾乐祸的太明显,导致他一踏马背,跃上阁楼,直奔她来。
还不待到她面前,他就扶着凭栏吐的昏天暗地,而后他近乎抢劫一般夺走了她的绢帕,眼尾泛红,犹如冲出牢笼的困兽。
一边掩着鼻子,一边不忘恶狠狠阴森森的在一众贵女中巡了一圈。
后来,她听说那日在场的贵女,无一幸免的病了,更有甚者,不日下嫁,再不曾提及容羡半字。
如今细想,只怕是和他脱不了关系。
话音稍落,容羡狐目轻抬,极缓极慢,唇际笑意依旧,只是逐渐温凉:“请君三思,”
“臣,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免不得……”
一声轻笑,随风四散,即便他没说出免不得什么,但卫挽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寒风侵肌,一瞬就瞪大了凤眸,合着坊市戏曲的红白脸,全让他一个人唱了。
容羡的视线落在角落,旋即,他修长的手揽住卫挽的腰肢,挂着一丝雍雅淡笑,将那红缨枪拨在地上:“瞧武安君这舞刀弄枪的样子,臣怪害怕的。”
她骤然跌坐,发髻撞上了容羡的肩峰,凤目正不悦抬起,就对上了那怒其不争的淡颜,贴在她腰侧的手正缓缓挲摩着她腰间的紧致,引得她眉心不禁一蹙,想着容羡方才的视线,刚打算朝角落瞧去,下颌就察觉了一丝微凉。
正是容羡那把墨玉鎏金扇,扇骨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