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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苏纹,你说的“正常”是指什么?
苏纹不回答。
我又问她,你和严行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纹还是不回答。
她起身,拢了拢穿着的藕色半身裙,淡淡道:“话就说到这了,你有什么问题,还是直接问严行吧。”说完,就上楼去了。
严行昏睡在沙发上,身上一件白色T恤满是点点滴滴的酒渍。我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带他走吗?可我能带他去哪呢。他原来根本没有回西安,他一直在骗我,那么他一定不想在这里见到我吧。带他走?可也许我才是个误入者。
我冰冻般站在原地,随喜会馆里冷气十足,我身上一阵阵发冷。
直到一个穿西装制服的侍应员走过来,问我:“苏纹叫你把他带走?”
“……嗯。”
“那就赶紧把他带走吧,”他像是哼笑了一下,“他一直躺这儿像什么样子。”
我只好单膝蹲下,请他帮忙把严行放到我背上。
我背着严行走出随喜会馆,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竟然压得我双腿打颤。空气又闷又湿,乌云已经聚集起来,很快,天空中落下密密麻麻的雨丝。
七拐八拐走出胡同,我脚下一滑,猛地扑在地上。所幸我及时用双手撑住了地面,背上的严行没有摔下来。
然而我满手湿漉漉的泥污,手心被一粒尖锐的小石子划破,渗出丝丝鲜血。雨越下越大。这一摔,把我裤兜里揣着的两百块钱摔了出来,我看着那两张粉亮崭新的百元纸币顺着污水,被冲进下水道。
我背着严行站在大雨里足足愣了五分钟,他醉得仿佛昏死过去,一动不动唯有呼吸沉重。
两百块钱是我上两节课赚的,一节课一个半小时,总共三个小时。讲三个小时的课是很累的,那间屋子很小很闷,我总是一边讲课,手里攥着卫生纸一边擦汗。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百块钱本是要用来买火车票的,我本是打算坐火车去西安找严行的,为了去找他受点累受点热又算什么。
可是现在这两百块钱被污水冲走了,再也找不回来。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被冲走了。
我把严行送回他买的房子里,他身上揣着钥匙,我摸到钥匙打开门,将他放到床上。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有五个烟头,床脚下有半瓶农夫山泉矿泉水和一片被咬了几口的面包,房间的角落堆着几件脏衣服和一双袜子。
看来这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