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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柔嘉点了点头,默念了一句:“这谢二郎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父亲也是这样想的,这谢二郎人品颇为贵重,温文儒雅,和你的性子颇为相合。你嫁过去之后,日久天长,若是能与他生出感情也不错,若是不行,那便缓个两年,再和离另嫁也是可以的。”江怀斟酌着看向她,还是希望女儿能有个圆满的未来。
柔嘉却没再像从前一样应允,只是摇了摇头:“不了父亲,我无心再嫁,我只想和离后陪着您好好过着,至于小满……我到底还是他名义上的姑姑,偶尔能进宫看个他一两次,知道他过的好我便满意了。”
她还这般年轻,江怀以为她是被伤透了心,满是痛心:“可是……”
他刚说了半句,柔嘉却抱着孩子站了起来:“父亲不必再劝我了,姻缘之事本就不能强求,我如今真的无心儿女情长了。”
“那便随你的心意吧,父亲做的一切,也是想为了你好。”
江怀叹了口气,走到了窗边,看着这森严的皇城只觉得是一座巨大的囚笼。
当年援兵一事发生之后,先帝绝口不提是他自己下的命令,也不肯听他的陈词,为了平息众怒直接将三千人的罪责全然推到了他身上,一时间口诛笔伐,他成了全天下人人恨不得诛之而后快的奸臣。
明明先帝曾经也是个愤恨白家势重,鱼肉百姓的仁君啊。
但身在皇位,身不由己,帝王又能剩下多少人情?
萧凛其人,手段谋略更胜先帝,也愈发冷漠,他对着雪浓又有几分情意?
他实在不想女儿再重蹈覆辙了。
江怀敛了敛眼神,离开了也好。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齐成泽忽然攥着一封信气喘吁吁地快步走了进来,朝她拱手一拜:“不好了公主,陛下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柔嘉连忙放下了孩子,着急地快步上前,“你说清楚。”
齐成泽大喘了一口气,才沉了声音:“陛下在兖州遇到了流寇,左臂中了一箭,又引起了旧伤,疼痛难忍,太医说太医院曾经为陛下配过一种特制的药,所以来信让卑职找一找带过去。”
“左臂又中了箭?”柔嘉下意识地问他,“伤的深不深?”
“信上没说。”齐成泽摇了摇头。
“那药我知道。”柔嘉攥紧了帕子,连忙转身去暗格里找,手忙脚乱地将几个小瓷瓶递了过去,“都在这了。”
“卑职这就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