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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的诗意。
这种向往使TheEnglishPatient这样的诗意作品显得可贵,甚至使TheBridgesofMadisonCounty也产生了“以慰渴怀”的效果。前者并不回避性描写,以当代人对于Sex的正视,而体现一种高于一切的爱情理想。它的诗意就来自高于祖国、民族界定的荣辱观念的男女情爱和性爱。这里生存本能和死亡本能是交织的,因而它满足了人性双面的需要——审美的和人本的性爱。
从此例看出,能在不放弃审美价值而写性。换句话说,不回避“性”而写爱情,是我本人所欣赏的。这类作家可以举出许多,如VladimirNabokov(Lolita),GarciaMarquez(LoveintheTimeofCholera),IsabelAllende(TheHouseoftheSpirits)MarculiteDuras(TheLover),这些作家不像我刚才提到的那类作家。他们正视性爱,但在于他们,性似乎更多地成了“爱情”这个主题的哲理。
记得有次在芝加哥的某个图书馆,听Allende的Reading(当时她在为她的InfinitePlan做宣传),当听众提问她对于写性爱的感受时,她非常开朗地笑着回答:“我爱写性!我从写性爱中得到享受!但我不会直接去写性动作,性的动作就那么多,写来写去不是很乏味吗?我希望我自己能写出性的氛围、气味、质感、触觉,总之除开性本身,调动一切心灵或感官的触动,来写性。”
Allende的这段话对我有很大启发。爱情是上升到审美层次的性爱。即便仅仅写性爱,也应该把审美的目的作为第一目的。刚才我提到TheEnglishPatient,我们看到这里爱、性、生、死是紧紧编织的。作为一个当代作家,已不可能避开“性”这个生命现象而单纯求得“爱”这个精神现象。这就是为什么Freud的学说最先引起文学家、艺术家、知识阶层的兴趣。
就我本人来说,我是认真对待写“性”的。性关系在我的理解中时常更为广义、更为形而上。有时我甚至认为,性包含的一对对立统一体,能够解释宇宙间的所有的对称或对立、和谐或矛盾的关系。比如,《扶桑》中的两个对立的种族、两种并存的文化,它们间的相吸、相斥、折磨和磨合,这两个民族本身就组合成了一个对称体,从形而上来理解,克里斯和扶桑的性爱是两个民族媾合过程的象征。我在描写扶桑这个人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