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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早就非常熟悉了。他的词藻要美丽得多呢。他能够对陪审团作非常动听的演讲,可是在报纸上就没那么有力了。这篇社论特别生气勃勃,推理性特别强,用的形容词也特别尖锐。没有隔多久,大家就得悉该文的作者原来是那位反对党的律师,维尔吉里奥,他住在塔博加斯,眼前正在伊列乌斯。因为有人对鲁伊律师祝贺,赞美他这篇文章,鲁伊律师才和盘托出真正的作者是谁。大家就连带想起,维尔吉里奥跟这桩事是有直接关系的,因为就是他把测量图送进那被德奥多罗放火烧毁的土地登记处去登记的啊。喜欢飞短流长的人们还连带想起,他还看中了奥拉旭的老婆。毫无疑问,下星期三的那一期《商报》,一定会提到律师和奥拉旭两人私生活里的这一面,因此大家都兴致勃勃地期待着。
然而,《商报》在对反对党报纸社论的回应中——这篇回应的态度可绝对说不上心平气和——竟没有提到这个闹得满城风雨的话题,这不免叫每个人都惊奇不止。这张报纸一开头就对读者们说,它不愿效法那个“小丑”恶意诽谤巴达洛兄弟和他们的政友的方式,运用那种“下流的语言”。它也不打算遵照“反对党的那张不堪入目的机关报”的惯例,追究任何人的私生活。然而,必须指出,这第二个保证根本没遵守,因为这篇文章千方百计地揭露了“那个谁也不知道怎样发了财的驴夫”奥拉旭的全部历史。作者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一方面提到上校当年杀害了三个人,受到审判的情形,说什么“靠了几个律师界的败类的强词夺理,他逃避了应得的制裁,可是逃不了群众的谴责”;另一方面,还有几句话特别牵涉到奥拉旭的私事,关于他第一个妻子惨死的事,还提到“我们大家都熟悉的那些神秘事件:他家里的人一下子失踪了,在黑夜里被埋掉”。《商报》也没有完全遵守不用下流语言的保证。奥拉旭被称为一个“灭绝人性的杀人凶手”,鲁伊律师呢,是个“不可救药的酒鬼”“只会叫、不会咬的恶狗”“丢尽了脸的一家之主,整天待在酒店里,不顾妻子和孩子们的死活”。
然而,挨到最恶毒的谩骂的人还得算维尔吉里奥律师。曼努埃尔·德·奥利维拉在文章里写到这律师的那一段——他替律师写的“略传”里,一开头就说,他“得把笔蘸饱了阴沟水,才能写出维尔吉里奥·卡布拉尔博士的名字”。这实在不仅仅是篇“略传”,因为作者一直追述到维尔吉里奥在巴伊亚的学生时期——说他是“州府所有妓院里的熟客”——还提到他没有完成学业前碰到了经济困难,就“只得依靠那老混蛋塞亚布拉的残羹冷饭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