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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以身遮挡,将她的那点讥讽掩在身后,由着管事絮叨着醇王在世时为萧孺人做的桩桩件件,一言一语之间都是对萧孺人怨怼,怨她引得醇王失了魂,丢了命,以至醇王府落到如此境地。
萧孺人花容月貌,神仙之姿,性纯良温顺,死后却被迫众人唾泣,连着下人都多加厌弃。
“真是花落污渠,贱踏成泥啊。”风寄娘暗叹,正中床榻上还搭着一条缬染并蒂的轻纱披帛,色已残褪,纱已黯淡,满是腐旧的气味,曾几何时,它也曾熏着合欢香搭在伊人肩臂,带出逶迤的风流。
雷刹凑过来看了看披帛,见上面不曾沾染血迹污痕,自去搜查其它物件。
他二人实找不出疑处,回禀了殷王妃,殷王妃拢着轻裘,仍是一味摇头:“副帅再细细查验,看看有何遗漏,萧孺人绝非自尽。”
雷刹原本就疑惑她的笃定,当下问道:“王妃可令有证据?”
殷王妃秀丽的长眉一挑:“若我有证据,何至于要求副帅细查。我虽无证据,但萧孺人自尽以证清白,于情于理都不大通,她既不畏死,又惜名节,事出自尽岂不更能自证?”
“王妃这话不无道理。”雷刹点头,“只是岂能以己之言定它真相,真凭实据才是关键。在下先回司中看看卷宗所记,再者还要去行宫见见太子殿下。”
殷王妃极有风度,被雷刹直言驳斥也不生气,反歉然道:“是我狭隘了。”说罢令管事相送,又亲执风寄娘的手,“风娘子勿忘,你我有约。”
风寄娘留意自己手心冰凉的触感,殷王妃的手不像贵女,冰凉,有力,指间甚至有一层薄茧。
“王妃不嫌弃奴家贱业为生,奴家感激不尽,哪敢忘却。”
殷王妃笑得意味深长:“定与风娘子秉烛夜谈。”
风寄娘回以一笑。
雷刹知她们在暗打机锋,只不知是为得哪桩哪件,等出了醇王府,问道:“殷王妃想问你什么?”
风寄娘骑在马上,由着雷刹牵着缰绳引着马悠悠地返回不良司,见问也不隐瞒,道:“想必是要问我萧孺人之事?”
雷刹回转身,他苍白如雪的脸上掩着一点好奇,这点好奇像簇微弱的火苗,消去他的寒意:“何解?”
风寄娘幽幽道:“萧孺人就跟在殷王妃身侧,形影不离。”
雷刹在醇王府中便看到风寄娘举止有异,勒住马:“萧孺人的死与殷王妃有关?”
“不见然。”风寄娘也有些不解,“先前我便与郎君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