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第5/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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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块。”
“这笔钱对你来说用处不小啊。”
“没错。”
她们的谈话如同一场略带淘气色彩的舞蹈:声音相遇,屈膝行礼,摇摇摆摆,然后退开。接着另一个声音加入,却又被下一个声音掩盖:两个声音绕着圈子互相追逐,然后打住。她们的话语有时高高地盘旋而上,有时大步腾跃几下,然而所有的声音都时不时地被温馨律动的笑声—就像一颗果冻做的心脏的跳动—打断。我和弗里达向来会把她们情感中透出的焦虑、纠结和冲撞看得一清二楚。她们说的话,我们不是也不可能每句都懂,因为我们一个九岁,一个十岁。因此,我们总是注意观察她们的脸庞、双手和腿脚,从音色中听出真相。
因此,星期六晚上亨利先生过来时,我们闻着他身上的气味。那气味妙极了。像树和柠檬雪花膏,像努奈尔牌头油和咝咝牌香水。
他总是笑呵呵的,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中央一道友善的缺缝。大人们没有向他介绍我和弗里达—只是指了指我们。就好像在说这是浴室,这是衣橱,这是我的孩子,弗里达和克劳迪娅;当心这扇窗户,不能开到底。
我们斜眼瞧着他,什么也不说,同时也不指望他会对我们说什么。也许只是等他点点头,就像他在壁橱前点点头那样,表示看到我们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对我们说话了。
“你们好啊。你一定是葛丽泰·嘉宝,你一定是琴吉·罗杰斯。”
我们咯咯地笑了。连爸爸都愣了下,然后露出一丝笑容。
“想要一分钱吗?”他向我们递来一枚亮晶晶的硬币。弗里达低下脑袋,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伸出手去拿。他的拇指和食指一拧,那枚硬币消失了。我们惊愕中带着几许高兴。我们搜遍了他全身,手指插进去掏他的袜子,翻看他上衣的内衬。如果说快乐意味着信心满满的企盼,那么我们当时很快乐。在等待硬币再现的时候,我们知道我们也让爸爸妈妈感到开心。看着我们的手顺着亨利先生的身体游走,爸爸笑了,妈妈的目光变得柔和了。
我们喜欢他。即便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我们对他的记忆中依然没有怨恨。
她跟我们俩睡在一张床上。弗里达睡在最外边,因为她胆子大—从不会有如果睡梦中把手耷拉在床边,就会有“东西”从床底下爬出来咬掉她的手指这样的念头。我挨着墙睡,因为我就那么想过。这样一来,佩科拉只好睡在中间了。
两天前,妈妈告诉我们有个“情况”要过来—一个没地方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