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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越来越深,显得心情颇好的样子。可假的就是假的,哪怕伪装的再好,她也无法百分之百的做到自然,些许失态在所难免。虽然当时赵衷眼神很少停留在她身上,可她还是感到了他有意无意的注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元容落下最后一笔,点点头,“公主民间呆的太久,想是中都周围已经游乐过了,是时候入宫了。”
“嗯。”赵衷轻咳了几声,元容已经习惯了他这副身体,总有那么段时间时好时坏,接过元容手中的新茶,饮了口润过嗓子,半响才道,“安夫人虽然体健,但毕竟有孕,把那公主的寝宫安排的离她远些吧。”
“妾身知晓。”元容起身立到他身后,双手搭上赵衷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赵衷眯起眼,温柔的手揉着她的穴道,忽然觉的心中的压着的那些石头也渐渐不那么沉了。他伸出手握住元容的指尖,软软的,有点暖,身后女子的呼吸声听起来安稳且平和。
他心里微微叹口气,连他都不确定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世道,终究对谁都太过残忍。
这天夜里,元容睡的很不安稳,那些许久不见的画面,一帧一帧,一段一段再度入梦,美得想哭,也痛的想哭。
那年,她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
她承载了母亲太多的期望,不停地习着书画,绣着花鸟。每次母亲带她出去,同样的年龄,别家的小姐才只会背诗,她便可以稚嫩的写出一手小藏头,这家的贵女才开始学女红,她就已经可以有模有样的绣出几朵小兰花。看着她在一堆名门世女中出类拔萃,那时母亲露出的欣慰眼神和骄傲的笑容,让元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她们莫名其妙的去了应阳,她只记得那一年,她们走的匆忙,连与刘家小姐约好的赏花宴都没来得及去,为此她还哭了鼻子。
只是从此以后,母亲便不在刻意的让她看书习字,哪怕她偷懒不去师傅那上课,母亲也是一笑置之,她说,“女孩家,无需精通这些个。”
元容不懂,可是她很开心,于是,她开始每天叼着笔杆在书案前发呆,看着窗前大片大片的桃花,心理强烈的呼唤着,桃花啊桃花,你啥时候才能变桃子呢。
左手边是她偷偷托叔父寻来的杂文,母亲说她是大家小姐,虽可以少学点东西,却总不好像没教养的丫头一样整天走晃的。所以,她不能出去玩,只能看着满园的桃花,幻想一下那一颗颗又大又甜的桃子。
然后顾子期出现了,元容觉得这辈子都忘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