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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跟在陵宴身边当真是可惜了。”
“会主哥哥是想引诱我吗?”杏杏眼也不眨一下,支颌微笑,“杏杏还小呢,而且——杏杏喜欢会主,不喜欢会主哥哥。”她莫约十六七岁,活脱脱天真俏丽的一个小丫头,但行事说话之老辣狠毒委实让人心惊。“他有什么好?”李侍御正是祭血会会主李陵宴的亲生大哥,他的手从杏杏额前滑下,缓缓握住了她的脖子,缓缓地握紧,“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不如他?”
杏杏并不惊慌,也不生气,笑意盈盈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有什么好?他带着你为非作歹,教你害人,你不恨他吗?”李侍御冷冷地看着杏杏,“他是一只狐狸,你是一只蝎子。”
“那会主哥哥就是一只老虎。”杏杏笑得更灿烂,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我们都是会咬人的。”
李侍御冷冷地看着她,慢慢放开了手。
遥遥的大船上不断传来笑声。
“他们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呢?”杏杏转过头感兴趣地望着那艘船,“经常听见他们在笑,被人追杀就是这么好笑的事吗?”
“他们都是名门正派的好人,当然和我们不一样。”
“嗯,他们是好人,我们是坏人。”杏杏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也许……好人总是比坏人人快活些。”
“陵宴的意思是希望他们在进洞庭之前就死,对不对?”李侍御转移话题。
“当然,会主要他们全部都死,一个也不能留。”杏杏眼睛也不眨一下,“他们全都是很讨厌的人。”
船行向东,然后南下,距离君山只剩下一日路程。
圣香从丞相府出来也已经三天了。
此时刚刚到入夜时分,南歌和毕秋寒在船尾似乎在讨论着哪一门武功,翁老六正在舱里烧鱼。
一只乌龟在甲板上爬着爬着,乌龟壳敲得甲板咔咔作响,它一爬近船舷,那只大胖兔子就会咬住它的尾巴把它拉回来——这是只笨乌龟,它不会收起尾巴。
宛郁月旦在晾衣服。他看不见,又是碧落宫的宫主,但是他晾衣服却晾得很好。
他像做什么事都能做到恰到好处,比如说钓鱼,即使他甩错了竿他也能钓上一只乌龟来。
“阿宛,你有没有做过没有风度的事?”圣香自然是什么事也不做的,他换了一套鹅黄色的缓袍,趴在甲板上支颔,也不在乎他价值连城的衣裳被他随随便便毁了。
宛郁月旦晾好衣服,收起收下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