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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献艺,这样既不损受邀者的名声,又全了礼数。
沈树人也不认识几个花魁,所以他就不矫情了,也不看质量,只挑听过名字的点。
其中有几个出道早的,他一年半前进国子监、捐官的时候还见过,也算脸熟了。
比如今日请到的柳如是、顾眉,那都是二十好几的前辈,去年沈树人打脸龚鼎孳、钱谦益那场文会上,她们就在场。
还有个别刚刚入行不久的小姑娘,或是之前只有文会一面之缘,或是从未见过,但听过名字,他也不吝重金请来陪酒,有李香君、卞赛。
这些各楼的花魁,出来陪个酒唱个曲,就是几十两银子的开销起步,还不让碰。
柳如是、顾眉这些老人,就算真碰了,额外加钱就行。
李香君卞赛这些年少的清倌人,真要是控制不住,起码被讹上几千两银子——这些花魁的梳笼银子,一般都会要价千两以上,那还是事先谈好的公平交易。如果是先斩后奏惹上官司,翻好几倍要赔款都是可能的。
好在沈树人跟张国维谋划的大事,礼物都起码几千上万两了,这二百两请人唱曲的钱,就无所谓了。
张国维一上船,看到这幅排场,顿时就有些变色,又不好往回走。
船上这些女子,至少有三个他都见过。另外两个倒是面生,可姿色竟不比那三个见过的女子差。
尤其是坐在沈树人身边的那女子,更是艳冠群芳。不但访客觉得诧异,连其他四个请来的姐儿,都有些惭愧。
殊不知众人却是猜错了,这最美貌也最贴近沈树人的女子,其实只是陈圆圆,是沈家的私婢。
张国维环视一圈,只是摆出一副教育晚辈的姿态,落座苦笑:
“贤侄倒是好雅兴,不过也要收敛些,这南京城里岂容你惊世骇俗,老夫还没见过有哪个国子监出身的,连这位小卞姑娘都敢请。”
“是么?倒是小侄久在外地,不太了解南京近况,多亏世伯点拨。”沈树人云淡风轻地说。
张国维今年四十六岁,比沈廷扬还年长一岁,所以沈树人称他世伯。
两人谈笑之间,旁边一个被他们提及的年少美女、才十五六岁年纪的卞赛,连忙巧笑温言解释:
“张侍郎说笑了,小女子与国子监吴山长并无深交,都是坊间误传。吴山长当世文坛翘楚,岂是我等能高攀的。
倒是沈府台堪称天下良心,南京国子监这些年出去的才俊,怕是无出其右者。小女子年少,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