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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会惹出那么些事端,除了因为他无法与她细述个中缘由,更多时还是因了她对他不够信任。
便由此,他与她也赌上了三分闷气。
放下手中棋钵,捉住对面想从棋枰上收回的皓腕,把她牵至面前,借出胸膛让她舒适靠着,再端起参汤偎至唇边,看着她浅浅啜饮,柔然轻笑,微有些儿好奇:“你怎么相通了?”
她仰起脸,瞥了瞥他,又低下首去喝汤:“晚弄说漏泄库房辖物及账房所管钱数者,都会被杖打出府,如果这条府规是真的,那么端午节前你与那二夫人在书房中的那天,摊开再案桌上的账册……是你故意的罢?”
若管事房的规矩如此严苛,那些机密账簿又怎可能轻露人前?
他笑得温柔而欣赏,这小东西也算心细如发:“再给我些时日,所有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环鬓抵着他衣下锁骨,向上承望他半垂凝视她的眼,她翘起的唇角略含讥诮:“包括你的三位夫人?”
他轻吻她的鬓角,施然笃定:“包括我的三位夫人。”
“本朝休妻可是件缺德的阴损事,你想学那陈姓状元一般热后世骂名么?”
他装作十分惊讶,捏玩她尖秀的下巴:“本公子是那种人吗?休妻这种遭天谴的事我怎么会做呢,那绝对是万万不可。”被怀内幽香引出一丝心猿意马,俯眸掠去,惊奇道,“你在长身子?”一阵子没见,怎么衣衫下好像饱满了不少。
“你别乱来。”她羞红了脸,微有些恼。
她不说即可,这一开口拒绝,他索性再她耳际挑衅地吹气:“我哪儿乱来了?”扬高的尾调拉出一抹逗弄。
枕在他肩的螓首朝上微仰,半恼媚眸瞟向他时仿如水潮泛过,又若娇嗔挑情,他心口一荡,就在她想开口的瞬间他已飞快堵住她的唇,她只听到一句含混不清的垂询:“那个尼姑是谁?”
勾缠之间魂昏魂迷,无法思考,她微微应声。
“我娘是寿州人,小时候听她说过有一对孪生姐妹,生下来没多久小的便夭折了,外婆恐怕大的也活不长,便把她送进了佛门,祈求菩萨保佑她平安成人,娘说我刚出生时她曾来看过我们,后来爹升任朝官我家搬到了开封,渐渐便没了音信,娘去世前好像曾托人往寿州给她捎过信儿,但她长年云游在外,直过了几年才知道我娘已不在人世,那时我已去了晏府。”
他一动不动只专心聆听,而她说着说着脑袋儿渐垂渐低,由此并没看见头顶上的脸容密布柔情,俊美双眸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