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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瑾自认为己非东宫莫属,但也只是他认为而已。
雍熙帝的其他几个儿子,尤其是长子柴颂,就未必完全没有被立储的机会。
这嫡庶之别,长幼之分,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命题……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柴瑾一时知道自己失言,悻悻垂下头去。
“行了,瑾儿你求贤若渴,娘不怪你。
但有些话,在娘跟前说说就罢了,尤其在你父皇面前,绝不可妄言。”
严皇后笑笑:“春闱将近,娘看伱父皇甚是青睐这贾琰,若贾琰能冲进殿试,说不准明年的状元郎就是他。
你若当真欣赏他,来日方长,懂吗?”
“是,母后,儿子心急了。儿子明日便派人收回令牌……”
严皇后摇头苦笑:“堂堂蜀王,焉能言而无信,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柴瑾默然。
严皇后心中轻喟。
她这个儿子自幼便以皇太子自居,年岁渐长,思虑得东西便越多。
如今都学会拉拢和培植自己的班底和力量了。
他赐贾琰以令牌,哪里是什么心急,而不过是试图在贾琰身上打下蜀王的烙印,并在贾琰发迹之前提前示好罢了。
原本柴瑾长袖善舞,心思缜密,不是什么坏事。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雍熙帝强权之心日盛,身边有一个想法比较多的儿子,很容易引起他的猜忌和敏感。
严皇后并不认为柴瑾的这点小聪明和小手段能瞒得住手眼通天的雍熙帝。
一念及此,严皇后便有些焦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