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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壤。”鹤冲天若有所思。
“对,热壤满遮乡,富商说,当时满遮乡很多这种画匠,袁巩献是其中的佼佼者。”
鹤冲天长吸一口烟,在烟灰断落之前,弹进烟灰缸,“还有呢?”
“他给的信息准确,我查到,袁巩献的就诊记录,二十多年前,在热壤市第一医院,肝癌晚期。”
肝癌晚期,绝症。
“死了?”鹤冲天蹙眉。
“这病活不了。”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鹤冲天问。
“没了。”
鹤冲天的目光落在画里那副牌匾上。
永寿宫。
“我去一趟。”
“好,什么时候?”
鹤冲天喉头滚动,大手覆盖住脸,沉沉呼出一口气,“一周后。”
“哥,沈……你想好了?”周正不太敢提全名,怕鹤冲天听到名字就不舒服。
“嗯,你们不用管。”
他怕沈香引死了,既没能入土为安,也没有衣冠冢容她魂归。
一年了,是该有个坟。
墓就立在他院子里的红枫树下。
挑哪件衣服,棺椁的材质,墓碑的材质,陪葬放些什么,挽联写什么,点缀什么花……
他都要自己来,不让别人插手。
也不允许别人祭奠,一堆人哭哭啼啼的,大声提醒他沈香引死了?
一周时间,鹤冲天事无巨细准备好一切,为沈香引立下衣冠冢。
墓里,她爱穿的那件茉莉白旗袍边上,放着他常穿的黑色西服。
他上了柱香,虔诚跪拜。
闭着双眼,鹤冲天在心底祈求,一睁眼,就能看到她回来。
鹤冲天空出了足够的时间,慢慢睁开眼,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