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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又问赫巡:“我没有叫错吧?”
只见赫巡嗯了一声,竟然并未抽出自己手臂!
栀衣的脸上七分不可思议三分吃了苍蝇,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隐隐作痛,她声音弱了下来,重复告诉自己不可失礼不可失礼,这才调整好语气,重新道:
“……殿下,今天又到施针的日子了。”
跟在栀衣身后的,是个两鬓发白的老者,他步伐比较慢,进来以后先跟赫巡行了个礼,然后不疾不徐道:“殿下,从今日起您的药可以断了,但若是想恢复到以往,还需药浴辅之。”
赫巡嗯了一声,道:“从明日再开始吧。”
云楚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赫巡身边,对于自己的伤势,他从未跟她透露过只言片语,但能从那等必死之境出去,肯定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好像也不觉得疼,一开始她在湫山遇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浑身是血,伤的都那么重了,只要能醒过来,他就能像没事人一样。
明明是太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越想越觉得难受。她脸色不太好看,心中把赫宴骂了个狗血淋头,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亏得赫巡还一直念着情分未对这个弟弟斩草除根。
如今局势虽于赫巡不利,现在她又失踪,不知赫宴能不能察觉到赫巡其实没死。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可不能让赫宴就这么高枕无忧下去。
心中琢磨了半天,赫巡已经要脱下衣裳扎针了。
云楚按住赫巡的手,警惕的看向栀衣:“你不出去?”
栀衣目光一直停在赫巡身上,她早就想看了,为此可期待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她道:“……我干嘛要出去?我今日就是随我师傅意思来学习的。”
那名太夫轻咳了一声,道:“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回去对个铜人学也是一样的。”
赫巡在这,栀衣也不敢多说什么,轻声哼了一下就不情不愿的出门了。
赫巡将上衣脱下,他身上新添加大大小小都很多疤痕,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有的身体,云楚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嘴上不言,心里却又难受起来。
她其实一直都很难想象在那样极端的环境里赫巡曾经遭受过什么,他从不把痛楚言之于口并不代表他感受不到。
包括之前她以为赫巡死了时,她甚至想过,如果必定要死,她希望赫巡可以死的轻松一些,至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