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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刻在她的骨血,忘不掉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顾屿深坐着时总靠在她肩头——这动作一般总是女孩靠在男孩肩头,显得依偎又娇小可人。
可顾屿深不,他性格是骨子里的混不吝和落拓不羁,这样的动作只让人觉得混不正经、吊儿郎当。
就是这样一个人,毫不顾忌地宠着她,她那时甚至被他宠得堪称娇纵。
大家都怕他,只有她不怕,还敢对他使脾气。
顾屿深总笑着讽她:“你怎么就知道跟我横?”
“得,惯着。”他一口京片儿,懒散道,“谁让爷就吃你这套。”
看惯了他纵容宠溺的模样,以至于看到他现在这云淡风轻游戏人间的薄情样子格外不适应。
可明明他们早已经分开六年,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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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佳察觉到南知的异样,回头去看她。
其实她脸上没有多余情绪或表情,就像只是看到一个陌生人,但粉饰太平的伪装还是隐约从泛红的下眼睑透了出来。
再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芭蕾小仙女儿。
七情六欲逐渐复苏,终于像个凡人了。
生动来讲,就像一盆盎然而生的绿植,雪融于水了。
凤佳心口一顿,莫名意识到些什么,顺着南知的视线看去。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只是在她看过去的档口男人正好别过了脸,笑得懒散,和旁人搭话去了。
真跟没看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