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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到明楼灭了,她跑到深山老林了也会被追杀。
封楼聿迈上最后一阶石梯,还未进入方祠便看到鹿衔枝站在亡灵牌匾前,双手环在胸前,嘴角扬起一抹意气。
“本小姐最近闲来无事,亲自陪你。”
她本该说“罚你”来着。
只一眼,封楼聿拉下眼帘,就当看不见她直直射向他膝盖的探究目光,跛着脚一步一步走到方祠正中,毫不犹豫地跪在冰寒地板上。
他不知道鹿衔枝又在发什么疯。从前她嫌他卑贱,厌他恶心,连与他同在一屋都心觉晦气。怎的突然来攀咬他?
鹿衔枝斜斜地靠坐在冬韵搬来的木椅上,歪头,一手撑着脸颊,懒懒地看着封楼聿。
少年还是一身粗糙却干净的白布袍。
尽管膝盖如碎裂开般痛颤,他的背脊依旧立得很直,垂头,清泠泠地望着地面裂痕,仿佛已经入定。
一道脊梁骨屹然是硬得不肯弯曲的姿态。
鹿衔枝也不慌,她坐在寝殿里除了想起褚星祈担惊受怕,多的乐趣也无。总归是怕得慌,还不如来试试反派的水。
“封楼聿,虽然你意志确然顽强,但到底是凡胎肉体。要不这样,本小姐去劝劝父亲,让他……”
她一双脚有一搭没一搭地前后摇着,鞋上两颗烟紫鲛珠闪着诱人的光泽,随之一摇一摇的,像两朵将开的鸢尾。
封楼聿的视线中除了自已的纸白袍角,以及黑褐色地板,余光中还有她鞋上的两抹淡紫。
那是他受罚一月以来第一次在方祠看到除了黑白红以外的颜色。
鹿衔枝斟酌着言语,都用褒义词,说了好一会儿也不得回应。
良久,少年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聒噪。”
鹿衔枝:“……”
得,她不说行了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多久,鹿衔枝忍不住打个哈欠,慢慢打起瞌睡来。
良久,她看到少年腿下的袍子渐渐被渗出的血液晕染,殷红顺着那白净颜色肆意攀爬,多的则从地面细小的纹缝蔓延开来,还未来得及流淌就已凝固。
她揉揉眼睛,适时开口,看起来悠哉悠哉的,
“诶,你受不住了吧。只要你说一声,本小姐就让你起来。”
不能直截了当,她只能换种方式给他找台阶下。
封楼聿一言不发,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一道不肯弯曲的脊骨绷得愈发直。
“本小姐观你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