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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出门了,他居然把那盆松树搬到客厅里,还把雨户都锁得紧紧的。等我们回来一看,松树都被热气烤成了红棕色。反正不管做什么,他都是那样,真叫我头痛啊。”
听到这儿,三四郎想起自己才借给与次郎二十元。他最近跟三四郎说,两星期之后应该会收到“文艺时评社”的稿费,所以叫三四郎先借钱给他。三四郎问过原委,觉得与次郎怪可怜的,就把老家刚寄来的汇款留下五元自用,其他全借给了与次郎。虽然还钱的日子还没到,但现在听了广田老师这番话,三四郎不免有点担心。他又不能说出这件事,反而还对老师说:“不过佐佐木对老师非常敬服,还在背后替老师到处奔走呢。”
老师听了这话,很认真地问:“在奔走什么?”不过因为与次郎早已关照过,像《伟大的黑暗》之类,凡是他对广田老师的所作所为,都不准告诉老师。因为这些正在进行的计划万一被老师知道了,他肯定会遭到责骂。与次郎还说,等到时机成熟,他自己会告诉老师,既然如此,三四郎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岔开话题。
其实他今天到广田老师家的目的,得分好几个角度来说。首先,三四郎觉得老师这个人的生活与相关方面,都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以自己的性格来看,有些部分根本就无法接受。但是三四郎很想了解此人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出于好奇心,也为了给自己提供参考,他想来这儿研究一下。其次,每次出现在这个人的面前,自己的心情就变得非常悠闲坦荡,对于世间的竞争也不再深以为苦。虽说野野宫跟广田老师一样都有些远离世俗的倾向,但野野宫似乎是为了追求尘世之外的功名,才故意抛弃世俗的欲望。所以每次三四郎单独跟野野宫谈话时,总觉得自己应该早点独立,必须为学界做出贡献才行,而这种想法令他非常焦虑。广田老师谈起这些时,却表现得平淡安详。而老师只是在高中教外语,其他什么特长都没有……这么说或许有点失礼,但是除了教书之外,老师也没公开发表什么研究成果。然而,他却表现得泰然自若,一点也不在乎。三四郎想,或许在老师的生活里,隐藏着什么令他如此悠然自得的原因吧?最近这段日子,三四郎的整个生活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如果她是自己的恋人倒也很有意思,问题是,他也搞不清眼前的状况。究竟她是对自己有意,还是在捉弄自己?自己需要对这种事感到畏惧,还是采取不屑的态度?究竟应该放弃,还是继续下去?一想到这些,三四郎就烦躁不安,他觉得碰到这种问题,就得找广田老师,只要在老师的面前坐上三十分钟,心情自然就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