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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闹了，现在天都亮了。先起床，这事儿等天黑了再说！”
“等啥天黑？”
许大茂已经把娄小娥拽倒在床上。
“以前你不想白天，是怕有人从院里走，或者跑到咱们家来串门儿。”
“现在院儿里的雪这么厚，你就是想把人喊过来，都不可能！”
“白天味道更特别，我先给你打一针，试试……”
孙二娘一边拿火棍捅着炉子，一边咒骂。
“这是什么鬼天气！这雪竟然能没到大腿！”
“易中海这狗日的，昨天拦着不让出去买粮买煤！
要是我们家粮食不够吃了，老娘就去他家抢！”
二大妈正坐在炉子跟前，用炒菜的勺熬着浆糊。
在屋子里也冻的手指头伸不直，好像到处都有凉风。
二大妈想着，等会儿让家里几个孩子把窗户和门框上的缝，全部都用报纸糊一遍。说不定，屋子里能稍微暖和一点儿。
又夹了块煤球塞到炉子里，二大妈晃了晃脑袋。
“昨天幸亏去买些煤球回来，要不然，今儿就是想出门也完了！”
前院儿，三大妈把饭桌摆好，端上碗。
闫家一家人都围着桌子坐好，闫埠贵拿筷子往每人碗里夹了几根咸菜条儿。
“今儿咱们家说件严肃的事儿。这雪下的太大，到现在雪叶子还在飘。天儿冷成这样，吃完饭都回床上躺着去，能睡多久是多久。”
“咱们得省粮、省煤！”
于莉刚要张嘴说话，被闫解成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
于莉狠狠瞪了闫解成一眼，没再说话，低头喝起了棒子面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