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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日子，母亲肉眼可见的老了，眉间的细纹，似乎再也无法用化妆品遮盖了。
望着这样的母亲，苏凡的心里不禁一阵酸涩。
罗文因注视着女儿，眼角忍不住湿润了，却还是微笑着伸手抚摸着自己女儿这娇俏的脸庞。
“傻孩子，不认识了吗？”母亲问。
苏凡微微摇头。
罗文面带深沉的微笑，道：“我看着你比昨天好些了，眼睛里有光了。”
“是吗？我，不知道。”苏凡说。
“嗯，是真的。你现在好好吃饭，别胡思乱想，身体就会好的，明白吗？”母亲说。
苏凡微微点头，说着就要起身，罗文因赶紧伸手帮忙。
“是不是头晕？”就在苏凡感觉到一阵晕眩的时候，马上就听见母亲问。
“嗯，晕的厉害。”苏凡回答。
“那你就别下床了，在这里洗漱吧！”母亲说。
“还是不了，我，不习惯。”苏凡说道。
她不想让自己再回到过去的那个状态，回到当初“毫无用处”的状态。虽然身为病人在床上完成洗漱也很正常，可是，这件事对她来说有象征意义，意味着她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废物一样的自己。不，她绝对不要，不要变成那样！
“你别——”罗文因见苏凡执意要下床，想劝她别“逞强”了，可是，逞强这个词，还是不该说出来。
于是，她赶紧喊着让孙敏珺进来帮忙。
可是，苏凡毕竟还是个病人，即便是被人搀扶着也很难走去洗手间，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等她到了洗手间的时候，睡衣和头发全都湿透了。
罗文因和孙敏珺都看在眼里，苏凡这样的倔强在她们的眼里是满满的不解，也是一种“没必要的行为”。可是，苏凡看着镜子里汗流满面的自己，还是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一次，她不要被打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