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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佛尚原谅恶人,我们何必越俎代庖,定人前世今生功过是非。”
风寄娘跟着点头:“生不论死,死不论生,人人都道死后自有功过谱记着生前善恶,其实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雷刹与方老国公双双看向她,雷刹眸色转暗,似不曾料到她会这般说,方老国公则细咂着她话中之意,看似不论是非,却又隐含它意。
风寄娘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如同春日暖言,仿佛不过随口感叹。
三人将到前殿,忽传来争执声,一个披着斗篷,散着长发的小娘子红墙后绕出来,看到方老国公,两眼一亮,飞奔过来,疾声道:“曾阿公,曾阿公。”
方老国公呆了呆,定睛一看,方认出是姜冲的长女姜茴,讶异道:“小娘子怎是这副模样,左右侍侯的人去了哪里?”
姜小娘子泣道:“曾阿公,可是得了皇祖父的旨意,来接我们回宫。徐家冬宴,阿茴还要裁新衣赴宴呢,阿茴新□□的女相扑还要在宴上嬉戏斗艺呢!”
方老国公看她哭过,两眼红肿,脸上犹带泪痕,抚慰道:“阿茴莫急,圣上心中自方寸,你阿爹犯了错,应在行宫暂避自省。你好好在父母跟前进孝,可好?”
姜茴大惊,挣开方老国公的手,立起双眉,委屈道:“阿爹不过犯了丁点的小错,皇祖父怎忍心这般苛责?不过一个属臣,死了就死了,阿爹也拿金银偿还了,可是嫌金银不够?竟将我们禁在这鬼地方?害阿茴错过庆宴。阿茴都不知道现在时兴什么发式妆容。”
雷刹和风寄娘冷眼看着姜茴在那跳脚,雷刹的眉眼已染上一层杀意,风寄娘轻声道:“果然树死因根腐。”
方老国公耳听着姜茴冷血的话语,也有恼意,怒道:“阿茴,一条人命不及你的新衣,聚宴来得重要?”
姜茴擦着眼泪:“一个属臣算得什么?莫非还要阿爹偿命?猪狗不如的贱命,天下尚且姓姜,他的生死难道不是我家的?”
方老国公抖着双手,最终只道:“阿茴好好陪着殿下,圣上尚无旨意,让你归家。”
姜茴哪肯,不依不饶拦着方老国公,求道:“曾阿公,你带阿茴到宫中见皇祖父,阿茴求了皇祖父放我出去。”
方老国公岂敢应下,二人争执间。姜冲的长子皇长孙姜苷一身白袍,领了几个人匆匆过来,向方老国公微施一礼,转身对着姜茴劈手就是一巴掌。姜茴猛得挨了一掌,委身倒地,瞪着眼愣愣地瞪着姜苷,半日才回过神来,从地上蹦起来,伸手就要挠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