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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转，忽停下来说：“你有把握？”李厚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我们厂子有五万职工，全民的就有三万，如果有二万人参加，每人五百元，就是一千万元。”“进口一套先进的钢筋制造机械，得四千多万，剩下就贷款。”王开洋这会抢到前面去了。
“不用贷款，只要开具六个月银行承兑汇票就行了，这个好办，不用占贷款规模。我测算了一下，从进口设备，到正常生产，三个月就可以，而且用三个月生产的收入，就可偿还银行资金。”
这时，王开洋眼睛里放射着兴奋的光，情绪有点激动地说：“三个月就能进入正常生产了？”
“没问题！”李厚银很有信心。
“看来你都测算好了。厚银，你还真是个人才，我没看错你！”
李厚银知道，王厂长这算被他说通了。
于是趁热打铁，又进一步言道：“我马上起草一个具体方案，报给您。”
“好，好啊！我期待着你的方案。”王开洋脸上绽放出了难得的微笑。
第二天，一个员工内部集资方案就报上来了，这是李厚银加了一个夜班搞出来的，王开洋看了很满意，当即决定开厂务会，厂务会就是个形式。这个方案自然得到了通过。
就在公布这个集资方案的同时，又公布了一项人事任免。李厚银被任命为温钢总厂厂长助理。
还特别搞了集资仪式，周日，就在总厂员工俱乐部。那天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王开洋亲自作动员报告。
今天他特意穿了一套白色劳动服。王开洋是炼钢工人出身，当年他头戴炼钢镜、弯腰弓背、手持钢钎（取样枪），伸进炼钢炉的观察窗，红彤彤的面庞淌着汗，背景是钢花四溅，那形象很酷，体现了劳动美。有人说第三套人民币5元币上的炼钢工人形象就是他。差着年代呢，其实这只是个传说！
厂办副主任王丽艳亲自给他写了稿子，他没用，就简单讲了几句，不过会场情绪被他激发出来了。他说：“我集资二万，这是我和我家里人凑的钱，厂子兴了，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以前有人传言，说我要离开厂子，今天我向大家保证，我要和大家一道，把我们厂子振兴起来。”他还许诺：“一年还息，两年还本，逢年底追加红利。”当天还请来公证人员，进行公证。
参加的人不少，可是一上午，集了一百万都不到，都是厂领导和机关人员集的，离预期目标差得很多，王开洋、李厚银都捏把汗……
当晚他到了王家，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