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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英文版只是当代的英译本而已。这种错误在大学校园里就不可能犯,后来每当有人或真或假地艳羡我这样的闭门读书时,我最喜欢把这个例子讲给他们。唉,如果我不是这样自闭的话,即便读书的兴趣不变,其实也想钻到人群里去的。
今天来读《乌托邦》,其实一点都不感到有隔膜,因为书中描写的乌托邦的场面简直如同城市建设类的电子游戏,甚至是《帝国时代》之类的即时战略游戏。四四方方的城市,纵横有序的街道,豆腐块一般的民宅,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居民……城市和城市一个样,街道和街道一个样,房屋和房屋一个样,连人和人都一个样……
凡是乌托邦,都是被某位智者独立设计出来的,或许是出于设计的便利或审美的需要,强大的秩序化总是必不可少的,每一座城市都像是安迪·沃霍尔的一件波普艺术,每一处风景和每一张脸都是其他某一处风景、其他某一张脸的复制粘贴。对于欧几里得和毕达哥拉斯来说,这一定是最具魅力的场所,数字和几何线条,整齐的美感。
莫尔的乌托邦里一共有54座一模一样的城市,每座城市一模一样地住着6000户人家,家庭规模要比今天所谓的核心家庭大些,却比传统的聚族而居的家庭要小,每一户有10—16名成年人。这样的人口规模保持始终,一旦人口增长,他们就会在岛上另外找个地方新建城市,当然,新城市的规模一定还与旧城市一样。
至此我们会发现一个颇有意思的现象:柏拉图的理想国和莫尔的乌托邦无论从疆域还是人口来看,规模都不太大,事实上,这是西方传统里一切乌托邦共同的特点,哲人们不喜欢幅员辽阔的伟大帝国,却始终倾心于小国寡民。
小国寡民,这是《老子》的乌托邦理想,在中国传统里从不曾得到过认真对待。中国人更喜欢大汉王朝、大唐王朝,即便是大元王朝从来也不缺少狂热的粉丝,我们不喜欢小国寡民,我们喜欢的并为之感到自豪的总是“泱泱大国”。
这也许是文化传统差异所致吧,西方人总是向往着古希腊的民主制度和城邦国家,自从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一个国家的疆域应该以一名传令兵的声音所及为限,小国寡民便成为哲人们永恒的憧憬。
他们不喜欢“泱泱大国”,因为在他们看来,大国总是和专制联系在一起,而专制必然意味着暴政,所以有德行的生活总不会繁荣在大国里。1957年,一位犹太裔的美籍学者魏特夫出版了一本《东方专制主义》,在汉学界名噪一时。他提出了一个“治水社会”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