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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愿意,可多待一会儿。”
格里克先生往脖子上系着厚围巾。
老朋友,现在不要走。不能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儿。坐到椅子里。脱掉大衣。放松一下。我们要讨论政治和哲学。交流有关对宗教信仰与正义的看法。我们会在友好的气氛中侃侃而谈的。我们一起喝点什么。不要走。她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房间里。留下来。不要走。
“祝你早日康复,戈嫩太太,晚安。”
“你们这么快就走了。我一定让你们讨厌了。”
“绝对不是。别这么想。”二人急忙异口同声地说。
这两位都很虚弱,孤零零的,年事已高,不习惯探望病人。
“街上没什么人。”我说。
“愿你好起来。”卡迪什曼先生重复道。他把帽子拉过额头,好像突然要挡住冥冥之光。
格里克先生离开时说:
“别急,戈嫩夫人。着急不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好起来的。是这样的。你笑了,真高兴看见你笑了。”
客人们走了。
我立即打开收音机。理平床单。我是不是已患上某种传染病了?为什么两位老朋友到来及离开之际都忘了要同我握手?
收音机报道说,攻克半岛的业绩已经完成。国防部长宣布,通称蒂朗的约特巴特岛已回到以色列第三王国的怀抱。汉娜·戈嫩又将成为伊冯娜·阿祖莱。但我们的目的是和平,部长以他独有的雄辩之风说道。如果在阿拉伯军营内,理性因素能战胜顽固的报复心理,经历漫长等待的和平就会到来。
比如说,我的双胞胎。
在桑海迪里亚,松柏在微风中来回摆动,一会儿挺直,一会儿弯曲。依我之浅见,任何一种曲张都是巫术。它流动,但是又很冷静、悠闲。几年前,在塔拉桑塔学院的一个冬日,我笔录下希伯来文学教授那充满伤感的词句:从亚伯拉罕·玛普到佩雷茨·斯默伦斯基,希伯来文学启蒙运动经历了一个痛苦的转化过程,经历了失望与幻灭的危机。梦幻破灭之后,敏感的人们折而不弯。“毁坏你的,使你荒废的,必都离你而去。”[49]《以赛亚书》中的这句诗具有双重含义,教授说:首先,希伯来启蒙运动植根于最终将其导致毁灭的思想形态。其次,许多优秀人才在异域文化中汲取营养。批评家亚伯拉罕·尤利·考文纳[50]是个悲剧性人物。他像一只蝎子,当有火光包围时,就把螫刺插在自己的后背上。19世纪七八十年代有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