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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悲戚道:“去吧,我如今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万不可再出什么事情了。”
郁清梧应了一声,而后道:“我今日要出去给阿兄在南城那边先定座小宅院,等摆弄好灵堂就送阿兄过去,便在那边入葬了。”
寿老夫人诧异,邬庆川则蹭的一声站起来,拍桌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怨我了?”
郁清梧摇摇头,“不是我怨先生,是阿兄怨先生。”
邬庆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抹泪颓然道:“我倒是成了罪人。”
寿老夫人:“行舟连我那里都不愿意去住,你早该知晓他怨你。”
邬庆川沉默起来,随后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扶棺过去吧。”
郁清梧哎了一声。
邬庆川不愿意跟郁清梧僵着,有心要化解,走到了棺材边。
寿老夫人见此,拍拍兰山君的手,“你随我出去坐坐。”
兰山君点头,她扶着寿老夫人去了厢房休息,赵妈妈正在里面帮着烧茶,见了她们来,连忙上了茶水,道:“可要吃些东西?”
寿老夫人疲惫的摆摆手,赵妈妈便退了出去。
兰山君轻轻为她捶背。
寿老夫人:“今日实在是辛苦你了,待会儿我让钱妈妈送你回去。”
兰山君:“嗯……”
又说,“郁大人要买宅子给苏公子送葬,我有些银子,已经跟他说好送来了。”
她本只是来祭奠一次,但要挪棺,按照蜀地的风俗,还是要亲人遮黑伞才行。她道,“我已经为他撑过一次黑伞了,便想送到底,那日我还想来一次……”
寿老夫人动容,“你是个好孩子,我和清梧都承你的情。”
她道:“你放心,我亲自写信与你母亲说明此事。”
若是想要送葬,便不能再随意找借口了,说不得一路上还会有人看见,被人说道不好。有些事情,朱氏作为母亲,是不能被瞒在鼓里的,否则以后要离心。
寿老夫人为兰山君着想,当场写了信给朱氏,“我让钱妈妈跟你一块去。”
等兰山君要走的时候,郁清梧知晓她还要来送葬的事情,又追出来道谢。
他一身尘埃,霜雪加身,因着她肯为兄长遮伞,在风雪中朝着她再次行了一个大礼。
兰山君抿唇,突然生出了一些悲悯之情。
无论方才邬庆川说起自己被齐王斗去蜀州十年的时候有多悲愤,说起自己为了志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