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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对林斯逸来说很幸福,他的心脏经常因为这种幸福感而产生酥麻,但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患得患失,胸口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时常让他感觉到不太真切。
犹如乘坐过山车,在上升前速度渐渐放缓,到达顶峰的时候骤然停下,却在落下的那一秒天旋地转。
林斯逸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坐在过山车的最巅峰,他可以看到整个游乐园的一切,可他却恐惧着下一秒的陷落。
从小到大,林斯逸很少为什么事情感觉到恐惧害怕。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去镇上上学,途径的小路上有好几个坟,很多年长的大人甚至不敢一个人从那里经过,小小的他却并不觉得害怕,他还学会了认出坟头上的字,知道了坟主人的姓名。
去市里读高中的时候,他第一次离开那个小镇,迷茫地在大城市里晕头转向,却并不觉得害怕,顶多是多问几个人,多几条出路。
再后来上大学,他第一次上台发言,虽然紧张,却并不觉得害怕,他期待站在领奖台上,那是对自己这一路磕磕碰碰的一种见证。
周涞是所有一切的例外。
注意她,喜欢她,深爱她,这仿佛都是林斯逸一个人的独角戏。在自己的这场戏剧里,没有观众,也没有其他主角,他敢哭敢笑,可喜可悲,肆无忌惮。
然而有天,林斯逸的这场戏里有了一个女主角。
对方一颦一笑深深牵动着他,他深怕自己的倾情演绎无法得到对方的认可。
即便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林斯逸也并非在周涞面前表现出来任何异常。
他好爱她,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觉得弥足珍贵,舍不得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只不过地点换到了床上,林斯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用力地占有她,逼着她嘴里喊着他的名字,让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当彼此紧紧相拥在一起,合二为一,林斯逸喟叹的同时又憎恶着自己这种自私狭隘的行为。
粉嫩的房间里飘散着弥足后的腥香。
接连几场持久悠长的爱事,周涞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自打林斯逸开荤以来,顿顿都要吃肉。偏偏,周涞也经不起诱惑。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蓄水的阀门,他轻轻一撩拨,甚至还未真刀真枪上阵,她早已经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林斯逸心疼地亲吻着周涞的唇角,眼皮,温柔抱着她去了浴室,仿佛怀里的人儿是个易碎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