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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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轻声说过往事,而后低叹一声:“先帝心中还是惦念陛下母子的,只是……有的人捧高踩低惯了。”
“昭妃娘娘哪里还在意这些,她日日不出殿门,也从不过问陛下的事,后来,宫人们自然也轻怠了起来。”
“后来,陛下便只能自己去寻些吃食。”
顾皎手指一颤。
“池鱼本就不是用来入菜的,多刺味腥,陛下当时年幼,只不过是草草将它弄熟罢了。”
顾皎沉默了下去。
所以,君珩才不喜欢吃鱼。
“那现在——”
“在闲云轩,奴才去取筷时隔门听到了娘娘的几句话。”
她的话?顾皎微微一愣,她说什么了?
“您提到要做鱼给陛下吃。”
顾皎:……
“那时我并不知道,而且……”
而且她也就是随口一说。
“那日,娘娘夹的鱼肉,陛下是吃下了的。”
怀安歉意一笑:“早春的鱼最是鲜美,娘娘这几日尝得如何?”
即便正感怀着君珩的经历,顾皎眼角也不由得一抽。
合着这几日顿顿不落的鱼是怀安故意用来提点她的?
这主仆俩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都不会有话直说。
“可他不是不喜欢吗?”顾皎还是有些纳闷,怀安何必绕着弯搞这一出?
怀安摇了摇头:“这些年陛下常常梦魇,惊醒时总是一身冷汗,也不知是不是思及了往事。”
“奴才便想,说不准,您可以借此机会开解陛下呢?”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将话说得太过直白:“陛下交心之人不多,可娘娘您的话,他总是听得进的。”
顾皎略一思忖,在怀安诚挚的目光中,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是做道菜,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她与君珩相识一场,这个忙,还是愿意帮的。
顾贵妃说做就做,当天下午便借了御膳房的屋子。
闲云轩的蒸鱼用的是鲈鱼,顾皎有样学样,将一尾新鲜的鲈鱼从水盆中捞了上来,然后——
“怀安,御厨们呢?”她望望在砧板上活蹦乱跳的鱼,又求助般望向了怀安。
“因着您要来,奴才早些时候把他们都打发出去了。”怀安也看着那尾鱼,迟疑道,“要不,再把他们喊回来?”
他只顾着派人偷偷去知会陛下了,竟疏忽了这一茬。
原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