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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钢独好，可是其他国营企业改革进入了攻坚阶段。市金属冶炼总厂已接近破产的边缘。此时，需要一个人去市冶炼总厂当厂长。
王开洋和李厚银谈话。王说：“改革到了攻坚阶段，必须有能人到冶炼总厂去，可是遍寻温春市，找不出合适的人选。真可谓一将难求。小型的全民企业或大型的集体企业，可以招聘，可冶炼总厂原来是国家大二型企业，改革还没完全到那地步。这就要求，新厂长要有相应的级别与之对应。”李厚银感到：王开洋意在让自己去，可他不便明说。你把人家从温钢调出来了，这时都任了市经委副主任，再调到冶炼总厂，不符官场规则。
李厚银装糊涂，可是看到王开洋不转移话题，知道糊涂是装不过去了，最后他推荐了高波，并对其大加赞赏一番。这高波原是王开洋秘书，是王开洋一手提拔起来的，表扬他，王开洋脸上有光。还可为自己解套。
可王开洋不是几句好话就找不着北的人。高波这小子守成还可，开拓势必不行，王开洋也深知其人。可李厚银推荐他了，他又不好直接否定。最后说：“市里研究下，再说。”市里谁研究？就是王开洋要研究。这李厚银就不管了，只要把自己摘出来，就行了。
冶炼总厂已丧失多次发展机会，李厚银当上工业局局长之初，就给王开洋建议过，让它也转产，生产铝合金建材。这和温钢转产一个道理，就是借房地产行业兴起，把它从泥沼拉出来。不过王开洋没采纳他的建议。他以后也不多说了，他要管的，还有那么多小型企业改革呢！
最后人事变动结果出来了。陈冬长被调到了市金属冶炼总厂当厂长，级别是实实在在的正局级。这好像是一次正常的调动，可李厚银读出了很多东西。
这王开洋什么意思？陈冬长没有技术之长，可他有行政之长，他在温钢资格也老，能驾住阵。可他走了，高波既无行政之长，又无技术之长，现在这个班子恐怕领导不好温钢，这一点王开洋不是不知道，他要毁了温钢当前的大好形势？
陈冬长做行政和政治工作没问题，可冶炼总厂不仅是行政上和思想政治工作上的问题。最后就成了两耽误！不过李厚银又一想，这似乎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可能是王开洋病急乱投医。
人事任免令一出，陈冬长很快就到任了。速度如此之快，给人一种他很想到冶炼总厂来的感觉。市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还有李厚银陪着陈冬长到冶炼总厂厂部赴任。副部长宣读了市委任免令，李厚银代表主管局也讲了话，都是无关轻重希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