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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问:“这些年,日日有你片刻不离的跟着,哪来的通房侍妾?”
他向来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并不看重,再加上那时自身处境并不算好,深陷泥泞沼泽,只能日夜不休布署算计以求脱困,自然没时间生出那等风花雪月的心思。
更何况小姑娘醋劲大,看得紧,从前不知收敛的时候,连那晋国小公主都被呛了声。
现在想想,两人之间与其说是有情不自知,倒不如说是别样的心照不宣。
陈鸾身子无力,听了他的话,嫣红的小脸上泛出一个温软的笑,笑意渐深渐浓,露出两个甜糯的小梨涡。
听他亲口承认,欢愉自心底而起,饶是以她活过两世的心境,也觉着涟漪波动不止。
美人杏目含水,手腕轻挪,露出一截如玉藕若凝脂的肌肤,上头还布着深深浅浅的红痕,瞧着触目惊心。
纪焕不由皱眉,心中暗叹一声。
这一身的冰肌玉骨,稍稍一碰就要落下痕迹,分明他已足够克制。
殿里暗香浮动,外头屋檐下积着的水这时正滴滴答答落在青石地面上,陈鸾眼皮慢慢变得格外重,几乎沾着枕就睡了过去。
帐子半挂,纪焕目光沉沉,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在风雨中岿然不动的东宫,目光一暗再暗。
万里山河尽在眼前,手握生杀大权,他这肩上的担子比任何时候都要重。
太医院院首传来密报,养心殿那位日子怕是没多久了,估摸着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
这片大好河山,终将易主。
男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恍若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站了不知有多久,寒意从窗子缝隙里渗进来,他抚了抚手上的玉扳指,听着身后轻缓的脚步声,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陈鸾睡得不安稳,无意间伸手一模,身旁一片冰凉。
顿时睡意全消。
隔着隐隐绰绰的帐子,男人的背影高大,威严,压抑着诸般情绪,厚重如山岳。
她踮着脚往他肩上搭上一件外袍,声音尚带着七分深浓困意,也因此更显娇糯,“夜风寒凉,殿下当心身子。”
“无妨,方才想些事情睡不着,怕扰了你。”
这才下来吹吹风。
小姑娘只到他胸口位置,生得玲珑娇小,小脸泛着粉红色泽,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当真是可爱极了。
他忍不住伸手将人带到怀里。
因着在窗口站了许久,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