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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旁边,有一个脚踏垫,是由皇家铸钢做成的,像一把朝上翻起的刀刃,左右镶嵌着有装饰图案的小画像柱。整个建筑显得如此宽敞,同时每个细节又那样精雕细刻。在这里,我感觉到一种宽厚的精神在呼吸着,那些当年在帝国时期曾经构想并使之充满生气的人,他们的精神在呼吸着,而且连这个现在正在思考着这一切的人也不是什么恶人了。
在我旁边,一队士兵等待着,鸦雀无声,胡子拉碴的面颊上,留着汗水干结的痕迹。靴筒上满是泥点。我的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向南面的群山,山顶已经映照在阳光下。沃凯因的上空终于露出了笑脸。在这一瞬间,我下定了决心,徒步翻过这座山脉,说着就上路了。(“再也不过隧洞了!”再说:“我有的是时间!”)随着这个决心,大地猛地一动,看样子,仿佛伴随着它,白天才来到了。而在那个另外的语言里,这“猛地一动”不也同时意味着“战斗”吗?
直到这时候,我知道的惟一山峰就是拜岑山峰,比这里的山还要略高一些。在背阴的围谷里,就是到了夏天,有时候也会看到雪景。不过,你慢慢悠悠地攀登上去,更确切地说,那是一种漫游,而且我常常和父亲一起登山漫游。到了半山腰上,我们就在一个谷仓里满是尘灰的干草上过夜,过后我的眼睛因此而肿胀得无法眺望四周。只要我们一走到一户人家附近,通常都有一条狗扑过来,主人紧随其后,一边跑着,一边又是吆喝,又是挥舞棍杖:山民从骨子里就怀疑这些来自平川的小民,因为这些人踩踏了他们的牧草,使他们的牲畜受到了惊吓,采走了他们树林里的蘑菇。等你走到近前时,他们才会和缓下来;一看见这些陌生人中有那个远近有名的木匠,自家的屋架也是出自他手,又是叫你吃熏肉和面包,又是让你喝果子酒。有一次,到了再往后就是南斯拉夫的山脊边境线上时,父亲叉开两腿站立,一只脚站在这边,另一只踩在那边,然后给我来了一次简短的演讲:“你来看看吧,我们的名字意味着什么:不是两腿叉开站立的人,而是边缘人。你哥哥是个中间人——而我们俩就是边缘人。一个柯巴尔人,既是那个用四肢爬行的人,又是那个步伐轻盈的攀登者。一个边缘人,这是一种边缘生存,却不是一个边缘形象!”
上山时,我不时地回头望那片他国之地,像出于感激之情一样。在那个与家乡如此不同的地方,没有人用怀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