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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却让你猜得出他们的存在。惟有一次,这一系列夜晚的图像被一个布灯罩替代了,一个黄色的半圆球,呈现在一面孤零零的窗帘后。随之又立刻接续上了,同样也看不到一个人,一个嗒嗒转动的仓库风扇,一根在自己光滑的支架上快速运转时来回滑动的传送带,还有烟囱的烟雾投在大街上的阴影。这期间,因为别的地方再也没有什么要看的,我就改换走到这条大街上了。
在家乡,在边境那边,我也曾经看见过这样的情形,首先在我知道的几个城市的边缘上。于是,我此时此刻在问自己,为什么我在那儿始终感到自己像一个被拒之门外的人,可在这儿,为什么从那些室内传来的振动如此自然而然地感染了这个局外人;为什么这个有布灯罩的房间跟家里如此不同,呈现为让人惬意的起居的象征,普照四方的万物中心,简直就是一个安逸和温馨的殿堂。同时,我也想起了前一天,想起了一群工人的谈话;他们坐在我们奥地利罗森巴赫边境车站一条长凳上,等待着边境班车。谈话大概是这样的:“又是一天。”——“已经到星期四了。”——“可接着又要从头开始。”——“秋天快来了。”——“那么冬天也就不远了。”——“起码不是星期一吧。”——“我起来时,天黑洞洞的;我回家时,又是黑洞洞的。在这一年里,我还没有看见过我的房子呢。”
到了南斯拉夫这儿,这个工业区在曙光降临之前看上去如此不起眼,一双双看不见的手使它好像永远要运转个不停。比起我迄今对自己的祖国那司空见惯的印象来,为什么这个工业区却给了我对工人,说来说去就是对人截然不同的印象呢?不,根源并不在于那根本不同的“经济和社会制度”,就像曾经教给我们的一样(尽管似乎曾经合我的意,不要什么特征,用号码代替我的名字,放弃我的独立,甚至我那所谓的自由),而且也不仅仅是到了外国(尽管我就在初来乍到的第一天,感受到这里许许多多习以为常的景象令人振奋,让人耳目一新):它比一个想像或者感受要更多——那是一种确信,终于在度过了二十年人生之后,在一个没有地位的国家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