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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们的玩耍，他们越来越靠近危楼的边缘。
荡秋千的女孩一直看着，知道他们距离危险越来越近，但是，她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出声提醒的意思。
忽然，男孩踩空了，顺手抓了自己能抓的东西，于是把自己身边的小伙伴带了下去。
发生的太快，时星荛能感受到林霜染被惊了一下，并且就算是电影，林霜染都好像是想要伸手抓一下那对小孩儿。
时星荛手指抓住桌角，轻轻收拢，轻声喊道：“姐姐。”
楼顶的小女孩穿着红裙子，灰色的背景颓坯又苍凉，小女孩还在荡秋千，像是刚才从楼顶掉下两个人去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冷漠到了极致。
秋千还在荡，背景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嘶吼，已经变成了责问，这些人在问女孩，为什么不救两个孩子，为什么不提醒他们。
父母在说，为什么死的不是小女孩这个冷漠的怪物。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红裙子那个小女孩很恐怖啊？他们在她面前死了，她都没有反应。”时星荛垂着眸子，指甲陷进肉里，将软白的手心都掐出了红色。
林霜染没有想到时星荛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恐怖？因为她见死不救吗？”
“姐姐不觉得，她是在等两个孩子掉下去吗？”
不认为她是故意想看这两个孩子死的吗？
林霜染：“可是她也很可怜啊，不是她的错，所有人都在怪她。她没有去推两个孩子，甚至在她眼里，这两个孩子跟其它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区别。”
“那一对孩子从那里楼上掉下去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结果。可能大家认为她可以阻止悲剧，但是她大概连自己都不理解那两个孩子遇见了什么问题。”
“还不到五岁的孩子，甚至还不懂什么叫做死亡，怎么可以说错是她的？”
时星荛掐着手心的动作一点点松开，“可是她还是很冷漠啊。冷漠到几乎不正常。”
时星荛靠着林霜染，猫儿似的轻轻蹭着人，撒娇似的，像是想听林霜染继续说更多理解这个女孩的看法。
“没有不正常。”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时星荛唇角弯了弯，轻声喊着，“姐姐，姐姐……”
一声比一声黏糊，时星荛平时就喜欢叫姐姐，可是今天这个样子，一声一声喊着就是莫名的乖，还给人一种，她好像就是时星荛的整个世界的感觉。
林霜染：“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