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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是比生孩子更重要的?”
他的手劲略有些大了,寄柔吃痛,轻吟了一声,被他软硬兼施地又是几番厮缠。待到三更,夜深人静,陆宗沅起身掌灯,待要叫人来送水盥洗,行到案边,见那一盏凉茶还在。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连茶带碗,一起扔了出去,然后叫道:“来人。”
值夜的侍卫忙上来答话。陆宗沅漆黑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望之如层层迷障,遮住了眸底晦暗的光。他倨傲地将下颌一抬,说道:“望儿那个丫头,不必留她了。”
侍卫低声答了声是,陆宗沅又道:“这几日你在程府里好生看守,不许闲杂人等擅入。再请一名太医来,我有话要问他。”
叮嘱完后,用冷水随意擦了擦身,便带着一身泠泠的寒气回床帐里来了。纱帐低垂,锦衾堆翠,他在那层层的绣罗中探寻到了寄柔的玲珑身躯,她却在梦中被他的寒气所慑,一个激灵,往后退去。他眉头一皱,又强行把她揽了过来,两人肌肤相贴,交颈而眠。
待到翌日,寄柔先醒,见进来伺候的几名丫头,都极脸生,望儿也不知去向了,她如坠冰窖,半晌才回过神来,回身一看,陆宗沅睡得正熟,眉宇舒展,秀致的鼻眼,正如一个寻常书生般斯文无害。当初濮阳惊鸿一瞥,他手里攥着簿录与乌鞭,言笑晏晏,岂不也是今日这般可亲可爱?
三年弹指间,真恍如隔世。
这时,外头一名侍卫传话说道:“程将军要求见王爷。”
他的声音也不大,传到帐子里,简直低不可闻了。寄柔将幄帐微掩,披衣起身,她一面对着镜台坐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程将军是见偃武出城,因此心急了?他不是受伤了吗,就好好养伤吧,王爷还没起身,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