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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革命家?如果他是,我们就毁了,因为在德国,所有人都是中产阶级。就像美国一样。他们不想要平等,谁想?但他们本来就是平等的。”
侍者已经把葡萄酒端了过来,莱尔请特纳负责试酒。“我深信你的舌头要比我的清新。”但特纳婉拒,所以他就自己来品试。“好明智的推荐,”他语带赞赏地对侍者说,“好酒。”
“所有的聪明定义都适用在他身上。就像精神分析一样,只要事先假定好病征,你就总能给它们找到名字。你既可以说他是孤立主义者,也可以说他是沙文主义者;既可以说他是和平主义者,也可以说他是复仇主义者。而他又想与俄国缔结贸易同盟。他有进步的一面,这个吸引到年轻人;他有反动的一面,这个吸引到德国的老年人。这里的年轻人好清教徒主义。他们既想要干干净净的财富,又想要弓箭和巴巴洛萨(红胡子?)41。”他懒洋洋地指着七峰山。“他们都想要一切现代化的东西。难怪老一辈会成为享乐主义者。但年轻人——”他断了一下,“但年轻人却深深不满,而且发现了一条最残酷的真理:报复父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模仿他们。卡费尔德可说是那些学生收养的大人……抱歉我话那么多。这是我的小嗜好。请不要叫我闭嘴……”
特纳看来没有在听。他看着沿步道等距离站岗的警察。他们其中一个刚刚在岸边找到一条拴着的小舢舨,此时他正玩着帆脚索,把它像跳绳的绳子一样荡上荡下。
“伦敦方面反复问我们:谁是挺他的人?他的钱是打哪来的?他们要我们定义这个,定义那个。我能告诉他们什么?有一次我写道:‘街头上的这些人,传统上是最捉摸不定的社会阶级。’他们欣赏这个答案,直到研究部才被打了回票。‘是一个已死的民主体制的孤儿。是联邦政府的伤员。’社会主义者认为他们被出卖给了保守主义,反社会主义者则认为他们被出卖给了共产党。人们现在都精得不去投票。卡费尔德的立场是惟一可以覆盖整个政治光谱的。你要怎样去定义一种情绪?老天,他们好迟钝。他们后来没有给我们任何指示,只给问题。我对他们说:‘难道你们在英国不是也碰到相同的问题吗?同一种愤怒情绪也见于其他所有地方。’没有人怀疑巴黎的示威群众搞什么颠覆世界的阴谋,那为什么要在这里找一个呢?情绪……无知……无聊,就那么回事。”他向桌子欠过身去。“你投过票吗?我肯定你投过。那是什么感觉?你觉得有什么改变了吗?”他又吃了一只生蚝。“我想伦敦被轰炸过。这就是答案吗?也许,只有波恩是没事的。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