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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解释说,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我已不复当年之勇。普兰什科早闪了一步。”他咯咯笑了起来,“利奥才把纽扣放到收银盘他就已经跑到了门边。看来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怪不得他。”
“那段日子普兰什科常和你们一起玩?”特纳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提到一个老朋友。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老哥,也是最后一次。那件事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怪不得他。他要担心宪兵和其他东西。对他的身份不利。”
“事情后来怎样收场?”
“我猜是普兰什科打了电话给西布克龙。警察把我们抬回大使馆。警卫叫来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到我的住处,再找来医生。然后尤安·瓦尔特就来了,那时他是参赞。然后西布克龙也坐着他脏兮兮的奔驰车来了。他在我的起居室里没完没了地盘问利奥。外交人员大闹夜总会,袭击平民,这种事说多严重有多严重。有很多破网要捕。”
侍者端来用醋和葡萄酒烹调的腰子。
“老天,”克拉伯说,“看看,让人垂涎欲滴。吃完蜗牛后来一份腰子再美不过。”
“利奥告诉了西布克龙什么?”
“没有。啥都没有。你不了解利奥这个人。口风紧还不足以形容他。不管是对瓦尔特,对西布克龙,还是对我,他都没有吐露半个字。瓦尔特对外宣称他是休假去了。他换了新的牙齿,缝了几十针。天晓得身上还有什么零件换过。他告诉每个人他是在南斯拉夫游泳时受的伤,说他在一个水浅处跳水,把脸撞伤了。”
“你认为利奥为什么要找架打?”
“我毫无头绪,老哥。从此我就不敢跟他出去。不保险。”
“没有看法?”
“没有,抱歉。”他的脸沉到了表面下面,上面蒙上了一层无理路可循的皱纹。
“见过这钥匙吗?”
“没有,”克拉伯咧嘴而笑,“利奥的?以前他任何女人都上。现在乖多了。”
“可以给我一些名字吗?”
“迈拉·梅多斯可能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
“她乐意奉陪。她已经生过一个小孩。在伦敦的时候。据说大使馆有一半司机每星期都会上她。”
“他提到过一个叫爱克曼的女人吗?”
克拉伯流露出苦苦回忆的表情。
“爱克曼?”他说,“有趣。那是他的陈年往事之一。柏林时代的事。他谈过。当时他们帮俄国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