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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
袁继咸和左良玉,都有亲戚死在其手,连湖广按察使衙门,都有人家的亲戚一并遇害,这才……”
这些龌龊的细节,原本杨嗣昌也没兴趣知道,此刻需要作出决策,万元吉才通盘上报。
杨嗣昌听完,这才默然:“原来竟有如此曲折、得罪了这许多人。我若是力挺沈树人,怕是湖广按察使的折子,都会越过我直接送到京城了。
罢了,乱世用人当不拘一格,我自力保他就是。那些庸碌之辈,家属被杀了也该恨刘希尧才对!沈树人能为他们的家人报仇,还有什么好记恨的!
对了,湖广巡抚方孔炤那边,为何最后倒是帮了沈树人一把?你不是说,只有按察使那边把折子递上来了,巡抚衙门那边却扣下了么?是不是方家没有亲戚遇害?”
万元吉不敢贸然揣测,只能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学生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巡抚在本地确实没什么亲戚。他任上新纳的几房小妾,也都是荆州府人,没有在黄州的。
不过其子方以智跟沈树人是同年,都是今科的两榜进士,或许是这份交情,让他对沈树人有所偏袒吧。”
“原来如此,那就不奇怪了,你依我的意思,建议陛下加封沈树人吧。”杨嗣昌没有再多问。
在明朝的文官之间,“同年”的交情还是挺值钱的。
万元吉领命,这就准备写奏折,不过想了想,又提醒道:
“阁老,据我所知,那沈树人不过刚刚周岁二十。今年已二迁其官。若是现在加急上奏,怕是要赶在年底之前、一年之内三迁其官了,怕是不合常理。
如果再拖一拖,拖到正月里送到京城,吏部那边也好办一些,也不用陛下法外开恩。”
杨嗣昌对这种虚伪潜规则则是完全不屑一顾:“能者上,庸者下,一年之内换三次官职怎么了?大明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就是要让有才干之人尽量发挥。
再说了,这沈树人今年第一次换官职,是因为他实打实中了进士。算下来,也就改任他为同知那次,算是升官。现在再升一次,也就是一年两升。
我记得刘希尧的地盘可不局限于黄州地界,各家流贼之间的势力范围犬牙交错,刘希尧和贺锦、蔺养成各有参差。
今年已经入冬,不可能扩大战果,来年开春后,我还指望沈树人趁大别山融雪、凌汛后,加急深入进剿。到时候,肯定还要再给他升官,否则他哪来的名分越境追击?
苏州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