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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胸中憋着的一口气,亦不辨喜忧。直到后来,池晴自己也慢慢觉察到,或许更多的像是麻木。
麻木了,到底是哭不了的,一点心思都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即便吐出来,也是一声咒骂。
杨惠估计在老房子里也住不了多久了,房产证早就被池忠拿去抵押,即便去打官司,房子更是一时半会都无法处理。更何况,这样烂摊子,又会有谁愿意接手。
池忠喝酒,她是池忠的女儿,自然也是喝酒的,这大概是遗传,她猜。从前,池忠一喝酒就冲杨惠动手,她年纪还小,则是家养的耗子,只管逃。
喝酒的时候她会羡慕起池忠来,池忠酒疯过后依旧可以死睡。她自己还不是喝苦酒么,又苦又涩的。
苦酒唯一的好处不过是能求烂醉,可原本别人皆能尝到的甜头,到了她这里又通通做不得数。
多没用啊,她一喝酒就只能咬破嘴巴皮子,没别的法子。
杨惠给她定期打来的电话里头,来来回回也就是这么几件事。她心里清楚,杨慧并不是真介意邻里的碎嘴,而是在意她。她是杨惠的寄托,没有她杨惠活不下去,所以她也只有好好活。
嘴里的苦酒麻醉了味蕾,也只有皱眉,才会往下掉眼泪。细想一番,眼泪大概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了,池晴闭上眼睛。
眼泪掉下来,依旧还是得往回吞,其实酒并不比眼泪来得更涩。
“装什么装,烂……”
缩在沙发边角的一隅,还是被拎出整个的掀翻,撂在了角落里。灯在闪,晦暗的光像萎烂的忍冬上最后的一点颜色,介于黄和黑,亦是作呕的。
前来一脚踏在她的肩膀上,嘴里仍念念有词。脚上渐渐发力,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头抵在下颚上,抹得人皮肤生疼。
本能地侧过脸想避,可是竟避无可避,永无止境的羞辱让人溃败不堪,下一脚欲落在她的头脸之上,来了结施暴者内心的怒火。
不敢抬头,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盯着看,笑着看。她感到恐惧,却仍只能任凭摆布。圈着手臂把自己圈紧,更紧。她只期望,能密不透风。
料想的一脚并没有发生,她哆嗦地抬起头来,看到有人扑过去给了池忠重重一拳,杨慧惊慌失措的尖叫,吼破了喉咙。
她动了一动,无用的眼泪掉了下来,又被自己哽咽地吞了下去。拼命地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依然被踩在脚下,扯住了头发。
“我说你还装什么装,烂……”
那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