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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灌。
氛围也变了，戾气重，哀怨深，我的心情也随之沉入谷底。
我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情绪，就像是有无数只手，把我从海平面拉进深海，要溺死我。
明明可以呼吸，我却被窒息缠绕。
前方的深山里，冒出一缕缕黑烟。
那都是亡灵。
它们冒出来，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其中有很大一团，直扑我的方向。
黑烟迅猛而凌厉，摆明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转身就跑，砰一声撞到头。
身后居然是无形的墙壁，漫无边际。
无论往哪边走，都没办法退回去，只能向前，与那团黑烟遭遇。
唰！
黑烟已经来到跟前，浓密的黑须中是一张恐怖的脸。
确切地说，是三张脸。
一个脑袋上三张脸，一张朝着我，另外两张朝着两个侧面。
它们开始笑，嘴巴冒出猩红的血液，笑的时候四处飞溅，崩我一身。
“卧槽，死就死了，你吐我也吐！”
我张嘴吐口水。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在幻象中，我也没办法逃脱。
横竖都是遭罪，不如硬气点。
我咔咔，卡出两口浓痰，狠狠朝它吐过去。
它居然是很嫌弃地皱起眉头，嗖地退了好几米远。
就在这一瞬，我突然觉得这团黑烟有点奇怪，黑烟仿佛是由很多文字、图案组成的。
我懵逼了。
这是什么鬼？
学习鬼？
文化鬼？
文曲星被打到阴间了？
懵逼不到一秒钟，一切都烟消云散，我脑袋一阵阵眩晕之后，睁开眼，还是在那个库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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