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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宽恕你们全部。’我就是这样对他们说的,彼得。”
“是跟谁讲的?”贾斯丁边写边问,“柯蒂斯?还是KVH的什么人?”罗贝尔的面孔像是一副惊恐的面具,“或者是跟克里科讲的?啊对了,我知道了。克里科是你在三蜂的线人。”
他在笔记簿上写下克里科的名字,一次一个字母,因为他的手被热得行动迟缓。“不过,岱魄拉瑟并不是坏药,对不对?本报认为岱魄拉瑟是好药,可惜走得太快而已。”
“快?”这个字眼引起了他不满的情绪,“快啊?KVH那些人希望马上弄到实验结果,甚至都不能等到明天早餐之前。”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停止了全世界的动作。首先是喀土穆从朱巴起飞的俄制飞机投掷了哑弹,然后是北方来的荒野骑马人,然后又是为了争夺班提乌油田的野蛮战役,蔓延到粮食站的门口。帐篷动摇起来,往下塌陷,以免遭受另一波攻击。一阵大雨打到帆布顶上,帐篷绳应声哀叫哭泣。然而罗贝尔似乎没有注意到暴雨攻势的进行。他站在帐篷中间,一手按住额头,仿佛忘记了什么事。贾斯丁拉开帐篷门,透过层层雨水数到三个阵亡的帐篷,另外有两个也在眼前奄奄一息。雨水从晒衣绳上的衣物形成水柱往下灌,在草地上形成湖泊,波浪打在土库屋的木墙上。巨浪打在防空洞的灯芯草屋顶上。然后正如攻击开始一般突然,一切倏然归于平静。
“这样吧,马可斯,”贾斯丁提议,仿佛雷阵雨清净了帐篷内外的空气,“告诉我有关婉哲的事情。她是不是你人生中的转折点?本报认为是如此。”
罗贝尔圆鼓鼓的眼睛继续锁定在贾斯丁身上。他想开口却讲不出话来。
“婉哲原来住在内罗毕北方的一个村子。她后来搬家到基贝拉的贫民窟。然后被带到乌护鲁医院生小孩。她死了,婴儿活了下来。本报相信她与特莎·奎尔住在同一个病房。有这个可能吗?或者叫做特莎·阿博特,她有时候用这个姓名。”
贾斯丁的口气保持四平八稳,不带激情,正是一般客观报道的记者用的语气。不带激情在很多方面都不是假装出来的,因为在别人任他摆布的情况中,他的心情也轻松不下来。此时身负的责任超过他希望承担的重量。他的复仇本能太微弱。飞机低空飞过头顶,前往空投区域。罗贝尔抬头看,眼带微弱的希望。他们来救我了!不是。他们是来解救苏丹。
“你是谁?”
他用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这个问题。不过贾斯丁置若罔闻。
“婉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