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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讲学。
不管大经验还是小经验,只要可以用到农事上,都可以先来找他说一说,他觉得好的,每旬便让他们上台讲学,组织周围的村民来旁听,好叫大伙多些交流、少走弯路。
扶苏平时就很和气,每日早起会出庄走一圈,好脾气地和他们打招呼,甚至还驻足和他们闲谈。
不过这和单独接见还是不一样的,知晓扶苏要专门腾出空来见他们、听他们说干农活时自己咂摸出来的道理,很多人都觉得受宠若惊!
至于扶苏到底能不能听懂,这一点根本没有人怀疑。
扶苏可是给他们改良出了新犁!
既然扶苏说要听听他们的经验,那肯定是能听明白的!
于是每日扶苏腾出来接待外客的时段,别庄的访客总是络绎不绝。
扶苏接见的人多了,甚至都能分辨各个村子在口音上的微小差异,对方一开口就知晓他们来自哪里。
学宫那边的讲学台在六月伊始时被用了起来,只是上台讲学的不是饱学鸿儒,而是些衣着十分朴素的老农;来捧场的也不止是学宫的学生,还有许多周围村庄的村民。
张良也去听了两轮,觉得扶苏简直胡来。
这些老农虽也讲了些有用的经验,但更多时候在胡吹海侃,底下的“学生”更是不堪入目,有时嘘声一片,有时又满堂哄笑。本应庄敬肃穆的学宫,硬生生被弄得没点求学之地的样子。
唯一算得上正经授学的,只有程邈依据老农的讲话内容拟出来的“生词表”:每旬的“经验交流大会”结束之后,都会由已经掌握了隶书的隶卒给这些特殊的“学生”们讲解相关的常用字。
因为感觉非常实用,来听讲的村民都学得挺认真。
扶苏对此自有一套说法:“礼不下庶人。”
对于这些从未接触过学堂、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非要他们一下子变得知书达礼未免有些不现实。
你要是把他们带到肃穆的讲堂之中,用文绉绉的话给他们授课,他们一准听得哈欠连天,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若是把求学的门槛设得太高,有悖于他建学宫的初衷。
这种农闲时期开的课,只要能传授一点实用的经验,再教会到场的人一些平时需要用到的常用字,对扶苏来说就算是达到目的了。
至于更多的,还得慢慢来。
张良知道扶苏是有主意的人,也没再多劝。
他已经观察了一些时日,发现扶苏这个旬日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