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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借这一次,洗清自己“衰神”的称号,出发前,他还遭到了龙宋的鄙视:“你行不行啊,你这每次跟着,都要出大事,万一这次……”
阿帕扯着嗓子吼:“就不兴我跟着,能出点好事?”
出发之后,他早晚都求佛保佑:他家自祖上起就供佛,希望佛祖这次能给点力,让他扬眉吐气一把。
佛祖慈悲,过了几天,还真找着了。
当时,照例是到了一大片浮村,他跟宗杭两个分工,一人负责一爿,岸上没人,他多少有点放飞,一边开车,一边把望远镜拿起来,贴在眼上朝湖里瞅。
然后,视线里飘进一个铜葫芦。
天天念叨着找葫芦,真看见了,居然没立刻反应过来,葫芦飘出视线之后,阿帕才入梦初醒,大吼着:“小少爷,我找到啦!”
然后翻了车,磕破了嘴,鼻子上还蹭掉一块皮。
他不管不顾,车子都忘了,抡着两条腿,追着宗杭的方向一路狂奔,自觉无数委屈,一朝雪洗。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尽管他还不十分明确知道,到底要找什么。
*
两人在岸边搭了条船,向那条船屋进发。
坐船时阿帕都不闲着,精神抖擞,向撑篙的打听。
说那条船确实是前一阵子才来的,上头住了一户越南人,男女主人都有点年纪了,带了几个孩子,最大的女孩也就八九岁。
阿帕觉得有点不对,这还追哪门子的姑娘啊,年龄对不上啊。
宗杭听了阿帕的转述,半天没吭声,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迟迟定不了。
难道易飒把陈秃的船屋转手了?
……
小船拐了个弯,那船屋终于出现在眼前。
宗杭头皮发麻,胸腔里擂鼓样,气都有点喘不上来:是这船屋没错,他曾经拼命爬上这船屋的平台,曾经为易飒扶着爬梯,也曾经被丁碛装进塑胶袋里,于深夜拎出那扇简陋的门。
一切都没变,除了春联有点褪色。
有个赤脚的中年女人抱了盆待洗的衣服,啪嗒啪嗒从平台上走过。
宗杭脑子里一激,也顾不上船还在行进,扶住阿帕的肩膀猛然站起:“香姐!香姐!是我啊!”
他忘了这小船狭窄,压根经不住这么造:阿帕没吃住这力,扑通一声栽进水里,船身一晃,宗杭也没站住,从另一侧跌落水中。
只撑船的身经百战临危不乱,两腿岔开,硬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