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勒卡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傲轩小说网www.axxs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的行李箱用绳子绑着,男人都在看希腊报纸。在另一张桌子旁,一个小女孩在对着一杯饮料滚啤酒杯垫。那就是克拉伯指着的桌子。
“就是那小孩。他当时在喝一瓶皮尔森啤酒。”
特纳没管小女孩,径自拿起几个空酒杯,一无用处地打量它们。三截雪茄烟蒂留在烟灰缸里。有一截还微微闷烧。小女孩看着他弯腰搜查地板,两手空空站起来,看着他走过一张张桌子,打量一张张脸,抓住一个肩膀,推开一份报纸,碰触一只胳膊。
“是他吗?”他高声说。一个孤独的神父正在角落里读报,在他旁边的桌子上,一个黑脸的吉卜赛人吃着一袋烤栗子。
“不是。”
“这个呢?”
“抱歉,老哥,”克拉伯说,显得非常紧张,“运气不好。我说过了,他走了。”
两个坐在彩色玻璃窗旁边的士兵正在下棋。一个蓄胡的男人正在咀嚼,但他面前却没有食物。一列火车刚刚开抵外面的月台,让杯子盘子微微震动。克拉伯问了女侍者什么。他抓着她的上臂低声说话。她摇摇头。
“我再问问另一个。”克拉伯对走近的特纳说。他们走到餐厅另一头,而这一次对方的反应是点头。她为自己的记忆力自豪,说了长长一番话,指指那小孩,又反复提到“小绅士”,但有时又会用“小个子”来代替,就像“绅士”一词是她对她的询问者而非对黑廷的礼敬。
“他几分钟前还在这里,”克拉伯带点困惑地说,“但那只是她的说法。”
“他一个人离开的吗?”
“她没看到。”
“她对他有印象吗?”
“一点点。她不是个细心的人,老哥。别指望她会记得太多。”
“他为什么会离开?他是看到了谁吗?有人从门外向他示意吗?”
“你说到哪儿去了,老哥。她没有看见他离开。她何必留意他,毕竟他点的每样东西都是付过钱的。不过她说他一直都是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像是等火车。那些家伙坐火车来的时候,他出去看了一下热闹,然后又回来,再抽一根雪茄,喝一瓶啤酒。”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这副表情?”
“真怪。”克拉伯喃喃说,莫名其妙皱起眉头。
“有什么怪的?”
“他一整晚都在这里。一个人。喝酒却没喝醉。部分时间和那个小孩玩。是个希腊小女孩。他最喜欢小孩。”他给了女侍者一个铜板,她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