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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般的太监,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还不如。
那内侍以为他疯了,愈加害怕,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只想快些逃离此地。
他战战兢兢开口:“陛,陛下……”
“徐公公在外求见,说要见您,有要事禀报。”
他突然灵机一动,寻着借口,据实以告。
李景晏听了此言,渐渐平缓下来,也稍稍恢复了理智。
他这几日都没有见任何人,包括最近的心腹徐远,对朝中局势自然也是一无所知,他深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遂放过了那内侍,命他前去宣见。
“扶朕坐到椅子上,再把人宣进来。”
说话间,他眼中的癫狂慢慢散去,换上了些许清醒的底色。
内侍闻言,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将李景宴扶坐到圈椅中,然后退身出去,宣召徐远进来了。
很快,昏暗的烛火下,身着圆领皂袍的徐远便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他看到坐在圈椅中的李景晏,垂下眼睛,上前躬身作礼。
“陛下。”
李景宴侧坐着,乌黑的长发披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神情不显。
“听说你有事禀报朕,可是近日朝堂不安定?”
可想而知,这么多日不临朝,朝堂必然流言纷乱了。
这么多日都没能见到李景宴,徐远积了一肚子事,此刻仰起头,便急急开始上报:
“回禀陛下,何止朝中不太平,大理寺出事了。”
“七日前,有人劫狱,将司家父子劫走了!”
李景宴听闻此消息,当即怒不可遏,重重一拍桌案,爆发道:“岂有此理!”
他眸色沉下来,对着徐远叱问:“七日前的事,大理寺卿为何不报?”
徐远此番可真是蒙受了天大委屈,他道:“陛下您下令不见外臣,连奴才也不见,寺卿、寺丞就算是来了再多回,也见不了您啊……”
“混账,你敢指责朕?”
李景晏恨得牙痒痒,一时又无法站立行走,便将满腔怒气付诸桌台上的笔墨,将那些个砚台、玉笔砸了粉碎。
徐远被他的气焰所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忙道:“奴才不敢,陛下息怒。”
李景晏气得浑身颤抖,又想到先前交代失败的计划,便将满腔火气撒在徐远身上。
他猛地扭头,墨发掀动,满脸的伤疤暴露在光下,若影若现,无比狰狞,阴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