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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便笑了。他用一席话证明,她此番前来,凭借的并非是他妹妹的身份,她越界了。
接着,他扶柱的手并拢双指,虚点心口的位置。
他不必说话,萧清规也能明白,他在告诉她,他知道她心痛了,他也同样,而痛苦则是他们纠缠的证明,即便他们相互背弃,也永远无法分离。
血红的婚仪(7)
那天萧翊的本意其实是想邀她到卧鳞殿一见,将万俟彧奴的事情讲给她听,说什么向萧太后禀明婚事不过是个由头,让她不得不来罢了。
可看到她来得那么匆忙,眉目间挂着忧思与怨恨,他脱口而出的话不免有些失控,突然懒得再与她玩你来我往的戏码,自从领兵打仗以来,他最擅奇袭与速战,玩弄心术他并非不会,只是觉得太过拖泥带水,不够畅快。
但见她极为痛苦的样子,他又有些心软,就像他手中的剑可以轻而易举又毫不留情的落在万俟格身上,对她,他总是不忍的,他所有的慈悲都交给她了,毫无保留。
萧清规落荒而逃,日日自讨苦吃般听宫人禀告,礼部筹备大婚的进展事无钜细,辰王声称在她的相看礼上已经见过卢家小姐,极为满意,故而免了自己的相看礼,只盼早日大婚云云,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不断挫伤着她的心,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前朝也不得安生,因万俟格处置之事,萧旭震怒,于大殿之上斥责了门下侍中范闳,命其回家自醒七日,范闳干脆称病,七日已过依旧辍朝在家,侍弄起花草。
萧旭并非不愿与北朔交好,只是坚持要杀万俟格,以慰藉数万百姓失去亲人之痛。范闳代表着萧清规的口风,朝臣皆知此事看起来是皇帝与门下侍中的纠纷,其实源头是皇帝与长公主在对峙。
范闳做起甩手掌柜,门下省与范闳一个鼻孔出气,萧旭积压的政令便无法推行,处于进退维谷之地,终是找上了嘉宁宫,与萧清规面谈。
“朕从未怀疑过皇姐的决策,皇姐辅政三年有余,不论外臣如何言说皇姐,朕却深知皇姐心意,大誉取得如今的安定,皇姐虽背负着内闱摄政的骂名,却也是功不可没。但此事朕委实不能理解皇姐的坚持,皇姐素来视皇兄为至亲之人,万俟格伤皇兄右腕,断了筋脉,王院使直言皇兄得右手日后断不能恢复如常,皇兄是上阵杀敌的将才,皇姐就一点也不心疼皇兄?万俟格就当真要安然无恙地送回北朔?”
萧清规又如何能告诉他,万俟格并非寻常的北朔鞑子,那是萧翊的伯父,她难道要他做手刃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