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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不过眼帘微动,萧清规已吻了上去,那又不算吻,是舔舐、是嘬弄,她像一团狸奴蜷在他的怀里,引他作痒,爱抚他的暗伤。
萧翊不觉按住她的头,想将这一刻延长,不断地延长,永无止境,欲望随波而起。
他垂眸看到她颈间微小的伤口,泛着血红,大抵是被普天通手下的刀锋抵住时划的,于是他也缓缓低下了头,舔上去,让她发出阵阵瑟缩。
他们是一双相携逃离世俗的小兽,躲避在破庙之中互舐伤痕,只要彼此依偎,便能熬过冷酷的寒冬。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喘着抬起头,他的左手仍挂在她的脑后,看她用如丝的媚眼望穿他。
萧清规柔声开口:“我听到了,我昏迷时你来看我,你说你不愿再做萧翊。”
他自认为错了二十九年,做了二十九年的萧翊,不愿继续错下去了。他确实对她说过这话,可他如今后悔了,因他当时也说,要她和冯玄度好好过,她如今寻他寻到了北地,叫他怎肯承认说过的话?
即便她不提,他也要否定:“你听错了,我没说过。”
萧清规知他为何会否定,也不戳破,露出盈盈甜笑,于他来说是致命的勾引。
“可我也不想你做萧翊了。裴明彻这个名字倒还不错,你便做回裴明彻好了。”
萧翊无声按住她的腰,试图将她掌控在手中,喑哑问道:“那你呢。”
她总归还是景初长公主萧清规的,他若成了裴明彻,他们便是云泥之别,如此他还不如做萧翊。
不想萧清规答道:“我呀,我自然是你的无瑕。你是明彻,我是无瑕,我们本该是一对的。”
萧翊不解,摒念并未与他说过这些,于是他追问:“什么意思?”
萧清规却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将他带着血迹的粗粝的掌覆在自己纤薄的胸脯,不复洁净,双颊已经挂起绯红,咬唇硬着头皮去解他的里裤,瓮声瓮气道:“一定要在这种时刻问我么?长夜漫漫,你还是先让我暖起来再说。”
她执着于这种方式“取暖”,萧翊岂会不愿笑纳,换上更使得上力的左手,右手依旧垂在一旁,摆出副任卿采撷的态度。
萧清规不满嗔道:“你就当真什么都不做?也不帮帮我。”
“如何帮你?予取予求罢了,你大可随意动手。”
破败的古庙,凛冽的风霜,混乱的血迹,经年的尘埃,还有交织的情欲,将将拼凑成那个惊心动魄的夜。
从此,北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