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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听到后感觉心里跟抹了蜂蜜一样。看来,尤曼佳已经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
尤曼佳一觉睡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寒已经离开了。周如玺端来一碗热粥,递给还睡意朦胧的女儿。
“温寒走了吗?”尤曼佳尝了一口香糯的白粥,舒服地叹了口气。
“是啊,你都睡了一晚上,人家总不能照顾你一晚上吧。”周如玺的语气多少带了点小埋怨,她点了点女儿的脑袋,问道:“你昨天晚上是发什么疯,那啤酒也不是那么喝的。”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酒的缘由,尤曼佳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
“不过,妈。你还在……想着那个男人么?”尤曼佳抬起眼眸,看着自己母亲,试探性地问道。
周如玺的心口一颤。
“别胡说了,都二十年了。”周如玺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搓了搓手,道:“你赶紧把粥喝了吧,别一会凉了,喝了对胃不好。”
“你不应该再留着照片的,妈妈。”尤曼佳的声音让想逃走的周如玺一顿。
“那个男人,在你最艰苦的日子抛弃了你。不,是抛弃了我们母女,一走二十年没有任何消息,一封书信都没有。妈妈,你何苦呢?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尤曼佳垂着眼眉,缓缓说道,语气中有掩不去的失望。
“没什么,喝粥吧。”周如玺背着尤曼佳,撑起最后一丝平静,言罢,她便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抽屉,看到她藏了二十年的照片,心底的防线一下子便崩塌了。泪水在周如玺的脸庞上肆无忌惮地跳跃着,她这二十年来的苦,被女儿一语道破,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周如玺这辈子做的选择没有过任何后悔,但是她唯一有想过后悔的事情,便是认识并且爱上了照片中的男人。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毁了她一辈子的男人,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尤曼佳死气沉沉地坐在床上,粥还温热着,但是眼泪,却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