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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有钟声传来。
玉珠轻手轻脚为母亲上完香,又挽着明窈的手往后院走去。
红墙黄瓦,檐角下悬着两盏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灯笼。
祈福树下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老人一双眼睛浑浊,颤巍巍拿着红绸带子往树上挂,口中念念有词。
她在为自己的孙子祈福。
“菩萨保佑,保佑我孙子逢凶化吉。”
玉珠站在明窈身后,拽着她的衣袂悄声道:“赵姥姥的孙子也染了风寒,都半月有余也不见好。”
明窈凝眉沉吟:≈hellip;≈hellip;也是风寒???[”
玉珠点点头。
先前他们几个小孩商议要去巷口前的水井玩,玉珠那日碰巧要帮母亲做针黹,就没去。
回来后几个小孩陆续起了高热,赵姥姥的孙子也在其中。
老一辈的人都说,是在水井那撞客了。
无足轻重的小事,玉珠并不在意,草草同明窈说完,一颗心又被古树上的祈福红绸吸引而去。
古树的树藤长长垂落到脚边,玉珠挽着树藤的一角,又抬头笑看明窈。
“姐姐,你教我写字。”
她想亲手为母亲写上祈福语。
漆木案几上铺着平滑细腻的红毡,耳边钟声杳杳,不时有檀香从殿中传出。
檀香缥缈平和,无端抚平人心中的不平忿忿。
玉珠踩在杌子上,一手握着毛笔,有样学样,学着明窈的样子,慢腾腾在红绸上写下母亲的生辰八字。
她写得认真,一笔一画,一双眼睛圆溜溜,不曾注意到身旁明窈的异样。
良久,红绸上的墨迹干透,玉珠凑近吹吹,转首去看。
明窈还握着毛笔,红绸铺在案几上,她却一字未落。
玉珠狐疑:“明姐姐,你怎么还不写?”
小孩子心思简单,挽唇笑道,“可是遇上不会写的字了?”
明窈眼角泛红,她抿唇,满腔的思念哀切咽下,怕说话暴露自己嗓音的喑哑,明窈只轻轻颔首:“嗯。”
玉珠扶着杌子,自个为母亲挂上红绸,瞧见古树上成双成对的红绸,豁然开朗,抱着杌子往明窈身边凑。
“明姐姐可是想求姻缘?”
明窈乜她一眼,再无下笔的心思,嗔怪:“莫要胡说。”
言毕,又牵着玉珠往外走去。
玉珠撇撇嘴,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