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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办法可以当玩家？”09问。
“没有办法。”秋引答：“但有的是办法当公民。”
“那我就当公民。”09说。
“公民要替系统做事，否则会过得很痛苦。”
09想起了自己在实验室当实验人的经历，两行清泪潸然落下：“还有……比这个更痛苦的事吗？”
“你这么问就对了。”秋引吃下一口牛肉，用食指推了推眼镜：“还真有。”
……
最后，谢秋风看了眼09，无奈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就留在这里吧。”
“不要。”09猛然抬头，他看向谢秋风：“你说过，你要带我走的。”
他的泪水流到了嘴角，一字一句的说。
“我，想，尝尝，螺蛳粉，是什么味道的。”
这是他们俩在实验室当实验人时曾讨论过的话题。
09从小就是生活在实验室里的实验品，他的胃里没有消化过食物，是靠每天静脉输送各种营养物质维持生命机能的。
不止螺蛳粉，其他食物，09也没有尝过。
但他最渴望的还是螺蛳粉，因为这是谢秋风强烈安利的。
甚至在实验室里，谢秋风被推上手术台，进行各种人体实验，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就会死掉，他嘴里念叨的，还是。
想吃螺蛳粉。
进入实验室后，谢秋风每天也靠静脉输液维持生命。
他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螺蛳粉了。”
“不再吃一次，我，舍不得死。”
每天夜里，一排排实验人被关在狭小的玻璃制的容器里，在实验带来的病痛中呻吟。
09和谢秋风在同一排，紧挨着彼此。
他们一有时间就会说话，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缓解身上的痛苦。
于是，09就听了三百次螺蛳粉。
从做法吃法到历史来源，09烂熟于心，他没吃过螺蛳粉，但是他感觉他现在提笔就能写出一篇关于螺蛳粉的论文。
最后，他恳请秋引：“前辈，求你，带我出去。”
“再大的苦我也能承受。”他举起四根手指发誓：“我保证，就算我成为了公民，也不会替系统做事。”
秋引：“你不怕被抹杀？”
“不怕。”
不替系统做事，出去就是一个死。秋引想了想，还是把事实告诉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