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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区一条条迷人的小巷,一个静谧祥和的巴伐利亚人村庄,处处鸟儿欢歌,鸡鸣犬吠,苍松翠柏之间时不时点缀着鸽房和红瓦屋顶,枝繁叶茂的树木遮蔽了小石墙内的一座座花园。这里的每一座房屋都建有地窖和顶楼,其特有含义让像我这样的孩子——生在脚下没有黑漆漆的地下室,头上没有幽冥的顶楼,没有衣柜,没有五斗橱,没有落地式大摆钟,院子里没有辘轳水井的地方——心生感伤的痛苦。
我们继续沿着希伯伦路前行,经过粉红色的石砌官邸,那里住着富有的上流社会人士、笃信基督教的阿拉伯专业人士、政府管理部门的高级职员和阿拉伯高等委员会成员,马德姆·贝·阿里—马特纳维、哈吉·拉什迪·阿里—阿非非、埃米利·阿德万·阿里—布斯塔尼博士、亨利·塔维尔·图塔赫律师,以及巴卡阿郊区的富有居民。这里所有的商店都是敞开的,咖啡馆里欢声笑语,乐声洋溢,仿佛我们把安息日抛到身后,使其在也门莫西和苏格兰救济院间一堵挡住去路的想象中的墙壁前止步。
在宽大的人行道上,在咖啡屋前两棵古松的阴影下,三四个已不年轻的男子围坐在一张低矮木桌旁的几条柳条凳上,一律身着棕色制服,配有金链,金链从扣眼中露出,绕过腹部,消失在一个衣兜里。这些先生们喝着玻璃杯里的茶,或啜饮小雕花茶杯里的咖啡,在十五子棋板上掷骰子。爸爸乐颠颠地用阿拉伯语和他们打着招呼,那语言从他嘴里说出像是俄语。先生们半响没说话,略微吃惊地看着他,其中一人含混不清地咕哝着什么,或许只有一个词,或许真的在回应我们的问候。
三点半,我们经过阿伦比军营的带电铁丝网,那是英国在南耶路撒冷的军事基地。我在地毯上做游戏时经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这座军营,攻克、慑服、清洗,让希伯来人的旗帜飘扬在它的上空。从这里我将直捣外国入侵者的心脏,派遣一队队突击队员冲到恶意山庄最高司令长官的围墙,我的希伯来人武装在壮观的钳形运动中一次次攻克恶意山庄,一支全副武装的纵队从西面,从军营里闯入住宅,而另一支部队从东部,从通往朱迪亚沙漠的东部斜坡出其不意地切断后路。
我八岁多一点时,是英国托管巴勒斯坦的最后一年,两个同谋和我一道在屋后院子里造了一枚火箭。我们的目的是将其对准白金汉宫发射(我在爸爸的地图集里,找到一张大幅的伦敦中心地图)。
我用爸爸的打字机打了一封彬彬有礼的书信,向温莎王朝的英国国王乔治六世陛下发出最后通牒(我用希伯来语写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