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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意志的对立问题。
现在我试着告诉你她是怎么说的,可当然是用我自己的话,不是范妮娅的原话,我认识的人中很少有人具有范妮娅那样的表达能力。范妮娅基本上就是这么写的:遗传,以及养育我们的环境,还有我们的社会阶层……这些就像做游戏前随意分给人的纸牌,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自由——世界给予,你只是拿上给予你的东西,没有机会选择。但是,她从布拉格给我写道,问题是大家都在处理分给他的牌。有些人技高一筹打出分给他的一手坏牌,另一些人则截然相反,他们浪费一切,失去一切,即使拿着一手好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自由的意义:如何用分给我们的牌自由出手。但是,就连出牌好坏时的自由,她写道,也富有讽刺地要依靠个人的运气,依靠耐心、智慧、直觉和冒险。在没有其他办法时,这些当然也只是游戏开始前分给我们或没有分给我们的纸牌。即或如此,我们最后还有什么选择的自由呢?
并不为多,你妈妈写道,在没有其他办法之际,或许留给我们的只有自由地随意大笑或悲叹,参加游戏或弃之而去,多多少少试图理解有什么没有什么,或放弃,不去理解……简而言之,是清醒地度过这样的人生,还是麻木不仁地度过这样的人生,要在这两者之间做出抉择。你妈妈范妮娅大体上说的就是这些,但这是用我的话表达出来的。不是用她的话。我无法用她的话表达。
现在我们正在谈论命运与选择的自由,既然我们说到了牌,我还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菲利普,穆斯曼家里的乌克兰车夫,有个皮肤黝黑相貌英俊的儿子叫安东,乌溜溜的眼睛像黑钻石一样熠熠生辉,嘴角微微向下,仿佛流露出蔑视与力量,宽肩膀,声音低沉,像头公牛,安东吼叫时,多屉柜上的玻璃杯叮当作响。每次上街从女孩子身边经过,安东故意放慢脚步,女孩子无意识地加快了步伐,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我记得我们经常互相开玩笑,我们姐妹和女孩朋友们,是谁为了安东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衬衫?是谁为了安东头上戴花?是谁为了安东穿上百褶裙和雪白的短袜出去到大街上溜达?
在都宾斯卡大街,与我们毗邻的是工程师斯泰来斯基,拉夫佐娃公主的侄子,你外公十二岁上便被送去和他一起工作。正是这个可怜的工程师建起了磨坊,爸爸开始为他干活,最终买了他的全部产权。一天,他的妻子伊拉,伊里娜·马特维耶夫纳起身离开了他和两个孩子。她只是拎着一只蓝色的小皮箱直接私奔到对面的棚屋,那棚屋是马车夫菲利普的儿子安东在我们前花园外的建筑群边上为